第十三章 青楼之旅（2/2）

“哦？吾乃一无名小辈罢了。”

见他不愿意透露身份，老鸨也是不再说什么，又问道：“公子一看便知是第一次来吧，烟柳阁中可全是上好的姑娘，什么小翠，小红……”

“只闻坊间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色双绝之人，来此之意，只因此而已。”

“不瞒公子，烟柳阁中确实有此人，不过她卖艺不卖身，况且为我烟柳阁的招牌之一，要想请她，可不便宜。”

还没待她说完，我便将怀中的银子掏出，留了一半，问道：“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鸨急急忙忙地将钱收下，说道：“招呼柳笙出来，接客了。”

只见一人从楼阁上走下来，其态盈盈，一举一动之间若有媚人之用，再看其面容，更是若神女下凡，难以一言蔽之，即使是看过了许多美人的许景锦都会觉得在此人之下，其他人显得失其颜色。

“公子请往楼上雅阁。”声音柔而令人不禁动心。

一时间许景锦竟然是看呆了，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老鸨轻轻地推了一下许景锦，才让他回复原本的姿态，大跨步地向前走去。

那柳笙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轻轻将手抬起，用长袖遮住自己的脸，笑了笑，之后便引着许景锦向上走去，他也是挠了挠头，迅速地跟上柳笙往上去了。

许景锦与柳笙来到了阁楼上，便再寂然无语了，柳笙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许景锦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第一次来却不用其他人服侍，只是上来听小女子一曲，倒是有些不同。”

许景锦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又不可能说只是来看看吧。

“公子年纪尚轻，可能尚在舞象之年吧。”

许景锦虽然在此时才十二岁，但是经历丰富，而为人处世相对老道，确是比实际年龄看着大一些，饶是阅人无数的艺妓，也会看错，不过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更小一些，也就顺着承认了下来，点了点头。

“那公子想听小女子演奏什么曲子呢？”

“音乐一道，在下没有任何研究，请姑娘只管奏最擅长的曲子便是。”

“小女子曾偶得听嵇康先生一曲《广陵散》，但先生秘而不传，只得自己忆之，终能得其一二，此刻便向公子奏之。”

两人便再也无话，只见那柳笙拨弄起一旁的古筝，其声茕茕，略有失色，而有时虽如波涛一般起伏，不久却被打断而再次归于平和，整首曲子尽是伤心之处，而许景锦虽然不懂琴，但是曾向乐官讨教过《乐记》，对此还是稍有了解。自然可以听出曲中意思。

一曲演毕，许景锦不自觉地就拍了拍自己的手，曲中感情虽然与《广陵散》大相径庭，仅仅取前半段的曲调，但演奏水准却与《广陵散》相差无几，是故令人不禁亦沉浸于曲中感情，伤心而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