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街边独醉，脱掉（1/2）

一，复活的心，盔甲来袭

“夏”是他妹妹的，“夏荷”是她小君的，就差一个字，内容差很多。

“能完成吗？还是放弃了？”程安躺在床上自言自语。

他走到梳妆台的大镜子前点了根蜡烛，晃晃的烛光里，他的眼神有点迷茫，扭曲的显得不太自信，似乎他不再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什么才俊了，而是一个失落的流浪青年。他感到闷，于是，推开窗户，淡淡月光下，桂花树随着风声发出沙沙声音，还有，还有…

还有隐隐约约小君的笛子声音，唉，好吧，他的脑子里现在装的全是小君的身影。

他忍不住又走到画室里，在小君躺着的那张红木大台上看了又看，闻了又闻，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她还在那里害羞的望着他。

程安陷入苦恼与困惑之中，以前轻松驾驭的画面只剩下胡乱的几根线条。他知道，作为画家的他，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以前画画，作为超级写实主义，他的手是异常沉稳，眼睛看东西是异常的细致，所以，在他笔下的物体，才可以呈现出比真实还要真实的景象。

现在，他的手在抖，眼睛在躲闪，心底在起波澜，画如其人，他的画也跟着在抖。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手，自己的眼，自己的心。

小君的美，她的一举一动，化成一颗爱的种子，爱的子弹，直接突破了他的防线，闯入了他的内心，让他本来是死寂的青春，燃起了一团爱的火焰。

他仿佛觉得，小君的美已经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带羞的表情，那梨花带雨的脸蛋，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那浅浅一笑也会微微上翘的那颗黑痣都在闪闪发亮，她白玉般的纤纤玉臂，那隐隐薄纱下包裹着的神秘的雕塑一样的玉体，在这个时刻，全被一个情包围了，他甚至想冲上去，拿块布把小君密密包裹起来，因为，他感觉她的一切都是美的，不应该让天下其他的人去透视到她的美，他感觉到自己的自私，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堕入爱河，而，爱天生就是自私的。

“难道，这就叫做爱吗？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程安在问自己。

“不，不可以，我是来工作的，不要想入非非了！”程安似乎猛醒过来。

“坚持，还是要认认真真把画完成，然后，到了年底就请小君爸爸资助他去美国深造，这才是应该走的道路！”程安暗暗下定决心，这叫不忘初衷。

“那么，现在自己的心情起了波澜，怎么才可以克服呢？还是像以前那样，强装镇定，带着个隐形面具？面具，嗯，有了，也许我得去努力试一下。”想到这里，他有了个主意：“睡吧，明天一早就去街上逛逛！希望会有所收获。”

第二天晚上，一切按部就班的继续。

楚莹，梅子，妈妈都各就各位，而小君也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换好衣服，并且按照昨晚的姿势，侧身躺了下去，就等着程安开始。小君真是着急的很，看着墙上他妹妹的画像，她也是希望把自己最美的青春，不留一丝空白，永永远远的留在画纸上，等将来老了还可以拿出来慢慢欣赏。

“我准备好了，程安，你就开始吧。”小君见程安还是犹犹豫豫，不由急了。

“是啊，小君的姿势都这么美了，画家，你就快点，快点。”梅子也在催。

“在想什么呢你，怎么突然磨磨蹭蹭的？”楚莹见程安在画架前坐立不安的样子，也觉奇怪：“怎么了，连画笔在哪里也忘记了？”

…。

“嗯，我想说个事情，我的意思是，这幅画能不能不画了，我们换一幅其他的代替，小君可以换个汉服，我觉得汉服也是非常美丽的，怎么样？”半天，程安终于开口了。

“什么？不，我一定要画一幅这样的，你可以把你妹妹画的这么美，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小君听程安这么说，一下子从台上坐了起来。

“因为，因为，程华她是我妹妹，从小看到大习惯了，而你和天仙一样，实在是太美了，穿这么少，我有点难为情，脸会红，我怕我的手会抖，画不好，你看昨晚半天也才画了几根线条而已。”程安把话敞开，倒也不回避什么。

“哦，这样啊，你的手会抖？呵呵呵…”楚莹第一个听明白了，忍不住就是呵呵大笑。

“呵呵呵呵，我们小君确实是美！”梅子和妈妈也乐了。

“这…”小君听了脸一红，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满脸的是尴尬，她涨红着脸大声说：“不，我不管，我还是要你画，我相信你肯定可以。”

“这样啊，也行，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继续画下去。”程安突然说，边望着小君。

“说吧，我肯定答应。”小君想都不想。

“好，你们等着。”程安说完，转身就跑到里面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搞什么鬼？”楚莹见他这么神神秘秘，真想跟着进去看看。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叮叮当当的，门一开，程安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为什么是气势汹汹呢，你看看，他现在是这么一幅模样：

脸戴着大花脸面具，头顶插着羽毛的紫冠，身披一副金光闪闪的盔甲，脚蹬七彩云靴，走路一晃一晃，那气势，分明就是一位大将军空降桂香山庄。

“搞什么！”这句话几乎是所有人的惊呼。

“这套衣服是我今天早上去街上买的，走了半天才找到的，穿上这套盔甲，有了这样的面具，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就不会再脸红心跳了，我想我肯定可以安安心心把画完成，怎么样，我就这样坐这里帮你画，小君，你答应吗？行吗？”程安急匆匆的问。

这，哪里还是程安，分明就是一个霸王啊！面具千千万，你偏要选那么一幅回来！妈妈一看见程安这副模样，第一时间崩溃了：“天意，难道是天意，难道是小君向他提起过霸王别姬的事情？”

妈妈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疾步走向小君。

“啊，霸王，我是你的虞姬！”一声惊呼从小君口中爆出，平地一声春雷，只见她猛的起身，疯了一般向“霸王”扑去。

程安见状，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不过二三秒，他已经被小君扑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