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开时节又逢君·肆（1/2）

罢了……话少些也好……

“爹爹，娘亲已经好几日没有带我出去了，她说要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爹爹，我想吃人间的桃花糕。”

小团子忽然抓住了兮衡的衣角，软糯糯撒起了娇，让为娘我震惊极了，这小子自出生至如今撒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兮衡果然十分受用，略一扬眉，明显心情大好：“爹爹还有些事未忙完，先让娘亲带你们去吃桃花糕，明日爹爹再带你们出去。”说完在两个雪白团子的脸蛋儿上头轻轻各啄了两下。

我朝着兮衡笑了笑，正想悄悄后退，冷不防脸上也被啄了一口，抬头瞪他：“俩娃娃都在呢……”

兮言适时地跑来拽拽我的袖子：“娘亲，娘亲，咱们走吧，吃桃花糕去。”

“好嘞，定叫你吃个够，吃不完咱们都带回来。南一，来娘怀里。”我伸手捞起兮言，正欲再抱上南一，这丫头却不知何时退到了兮衡身边：“娘亲，你和哥哥去吧，我就不去啦，若是我也去了，那只剩爹爹一人在家会好无聊好孤单的，我在家陪爹爹。”

“……你这团子！”

“无妨，她不想去便不去了，你带兮言去。”兮衡抱起南一朝着书房走去，我抱着兮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丫头究竟还是跟爹亲呀……

“娘亲，南一不懂事，你莫伤心，兮言最爱娘亲了。”小团子窝在我怀里，一句话叫我又有了做娘的底气。

我抱着团子刚出冥界，脑中正思考是南街老李家的糕好吃些还是东街的斋月楼更正宗，忽听怀里小人儿出声道：“娘亲，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呢。”

我朝着怀里小人儿指的方向看去，在冥界入口处那人身上的仙气着实过于浓烈，身着白衣，面容依旧那般清暖，他定定站在远处瞧着我和怀里的小人儿，眼神里透着许多连我如今也看不太懂的东西。

我正尴尬，想着是上前打个招呼比较好，还是当作没看见，或是直接转身回冥宫吧……那人却挪了步子，朝着我们母子走来，我只得站在原地保持着脸上淡淡的微笑，直到脸都僵了，他方走近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亦朝他笑一笑，二人都有些许尴尬，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不过不是对我说话，他上前伸出手，用指腹摩挲了我怀里小人儿肉嘟嘟的脸蛋儿，笑得温暖极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怀里小人儿看了看他，迟迟不接话，让为娘我更加尴尬了，良久后才对他道：“兮言。”

“兮言，可真好听呢。”来人依旧一派温润细腻：“兮言，和你娘亲在此处做什么呢？”

小人儿挣扎着要跳下我怀里，我便将他放下了，他抬头对着来人软糯糯道：“带娘亲去人间吃桃花糕。”

来人失笑，朝小人儿张开怀抱，动作间从衣袖传来许多冷冽清香，我心口一窒，忽然想起许多往事，小人儿似乎考虑了半晌，而后抬起小腿迈向来人：“哥哥唤作什么？”

来人抱起小人儿，刮了刮他的鼻头儿：“该叫叔叔，可唤我子歌叔叔。”

兮言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看了看子歌，又回头看了看我，奶声奶气唤了一声：“子歌叔叔。”

子歌似乎受用至极，终于抬头望着我：“你过得好吗。”

我张了张口，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又听子歌怅然一笑，自答道：“瞧我，你如何会过得不好呢。”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