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计划（1/2）

李飞鱼通过波哥知道，机甲虽然有记录功能，但是信息传输功能并不强大，需要到人类聚集区范围内才能被接收到。而且驾驶员在野外不能私自关掉摄像或者删除机甲记录信息，一旦被发现，就会注销其机甲驾驶员的身份，并强制收回机甲。

许多人对此感到不解，但是却有其中的道理。虽然机甲看上去很多，但是放在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就会显得稀有，而这又是对付虫子的主要途径之一，所以管控异常严格。在野外必须时刻保持着摄像，它会时刻记录虫子的变化，通过大数据统计分析，做出相应的改变；它还会记录住一些驾驶员的天才操作想法，通过甄别人员的筛选，会作为学习视频发在学习网上，同时还能据此整理出一套属于各自的战斗方式，选择各自出门需要的配件；工程师还会根据视频展现出来的情景，估计出机甲出现哪里不足，今儿进行改正。当然，也有一些不为人知却必须防患于未然的隐患：没有人能够保证，在没有拘束的环境里能够压抑自己黑暗的一面，到时候不仅会有来自外界的危险，还有来自内部的杀机，所以监控必须要严格。

前两个原因是波哥他们说的，最后一个原因是陈庭月点出来的，他曾经的经历终究对他造成了影响，在陈庭月说出来的时候，李飞鱼明显看出徐晴脸色苍白了几分。

“而今我们要做出决定，是否要去聚集区！”李飞鱼突然转换话题，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曾雨凡无奈：“你的思维是这么跳脱的吗？”

李飞鱼没有理睬他，认真看向众人。

之前的讨论让徐晴神色又冷了几分，但是她的思维依旧在线，为众人解释李飞鱼的意思：“队长给我们展开了两个方向，一个是绕过聚集区，继续踏上回家的路，这个好处显而易见，是为了避开随时可能殒命的危险；另一个方向是想办法进入聚集区，这样我们要顶着成群结队的巨虫随时可能淹没我们的危机，但是同样有一个好处，我们可以分享到更多人的智慧，仅从这机甲的核心，窥一斑而知全豹，会对我们提升实力有很大帮助，也对今后对付虫子会有很大的帮助！”

众人面面相觑，张燕和曾雨凡认为应该绕道而过；方星云没有发表意见，但是一直偷偷看向李飞鱼，意思显而易见；陈庭月犹豫了片刻，选择进入人类聚集区，徐晴赞同他的意见；孙宇锋也没有发表意见，看得出他很矛盾。波哥三人欲言又止，飞龙想要说话，但是被宋青扯住衣摆，最后什么也没说。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李飞鱼，无论从队长指令层面出发，还是从少数服从多数层面出发，李飞鱼此时的意见都十分关键。

“去聚集区！”李飞鱼一锤定音，波哥三人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由于不知道虫子的分布，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制定路线，而且最后一段路一定会被虫子包围，李飞鱼和陈庭月倒是有信心过去，但是高大的城墙却未必会因此给他俩打开。两个人的性命和一城人的性命做选择，在道德上讲是世界难题，但是也只是道德上，崩坏的世界，即便人类竭力维持岌岌可危的秩序，但是黑暗的灵魂已经难以被压制。

曾雨凡突然问道：“欸？既然地下的路线被毁，为什么不走天空这条路线？你们不是有翅膀吗？”

众人视线移向波哥三人，波哥一脸尴尬：“行不通，我们飞行高度太低，而且速度又不快，地上没人配合，我们就是天空中的靶子！”

陈庭月说：“恐怕不止如此吧？你们大概只能在空中扑腾，飞都飞不了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