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东西院（2/2）

说完，她就要走了。

小秃驴突然喊住了她。“檀越，你究竟多少岁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行为举止和她的面容一点也搭不上边，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冷静，掉进陷阱，被人当奴隶买卖，就算进了这个血楼，她也没有慌张害怕。如果不是那天确实看见她换衣服时，认得她是小姑娘，不然还真的以为她是在这里混了好几年的地头蛇。

她停了停，没有回答，只是和他们摆摆手，离开了。

很快，日子就到了考试那一天，算算日子，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了，她就算长了八条腿也没办法在三天内回到京城了。

某种意义上，她算是彻底绝望了，但她仍是坚持逃走，就在今天，考试结束的这个晚上。

而对于考试，她这两天也没有瞎晃，她已经摸索出了关于自己必胜的办法。接下来，无论是谁，她都要赢。

这一天如期到来，她也得到许可可以回到东西院，临走前，老头给了她一个选择。

“孩子，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下人，老朽有办法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可以不用参加考试。”老头也知道她这些天都困在这里，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训练，这对一个学徒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代表她在考试中存活下来的机会更渺茫了，老头感到一些自责。

加上这些天，这个小姑娘在这里做得不错，说实话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做个下人，的确会比在血楼做个杀手更容易生存。

她想了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果是作为老头下人的身份逃走，说不定会连累这个老头。这些天这个老头待她不错，给的食物比其他地方丰盛多了，还不用她坐在地上吃饭。

她不能连累他，于其连累那个解秋风，也不能连累这么个傻老头。

“我想成为杀手。”她简单说道。

老头明白了，只能让她离开了。“好，希望你能胜利。”

“嗯。”她浅笑点头。

忽然，后头传来轻笑一声。

“歌扇，你看看，这个场面怎么像老头给女儿送行一样呢。”

带笑的嗓音，简单的话语，不近不远传来，令她瞬间僵持在原地。

老头看见走廊另一端来的人，立刻给他行礼。“楼主。”

看见老头行礼的样子，她也不得不立刻动身，闪到老头这一侧，低着头朝那边行礼。

只见两个人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一人一只玉佩，一只黑色，一只红色。看见那个黑色玉佩，她畏痛般闭上了眼，脖子的血脉轰轰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好像感觉困难了一样。

“老头，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很舒服啊，这个姑娘给你伺候得很好吧？”明明是清亮的声音，却说出这么左右暧昧的话来。

老头立刻说道：“老朽更想要一个能搬得动重物的男子，不如楼主大发慈悲，给老朽一个男子下人就好。”

“哼，还想要男人。”殷疏狂轻笑一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本楼主担心你消受不起。”

“楼主说笑了。”老头不怒不气，态度平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