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习惯8（2/2）

她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她冷静下来。“好，交给你了，二声公子呢？”

殷相看了看狂冒冷汗的殷黑燕。“你能忍一忍吧？”

殷黑夜回神，看着他。“当然，只是一点小伤。”

殷相又对她说道。“姑娘，跟我来。”

她看出情况更紧急了，殷二声一定是出事了，跟着殷相离开，殷相却是不紧不慢领着她走。

她心焦，却被殷相的行为困惑了。不对，殷相是故意的，她看见院子里都是往他们张望的下人，他们脸上都是慌张不安的样子。

她才看见自己每走一步，地上都是几滴血，她的手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袖都是血，幸好穿的是墨蓝色的，流血也不那么明显。她暗暗包住衣袖，不让血掉在地上。

离开时，看见殷歌扇已经过来了，见到她，他迅速赶去殷黑燕的房中。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跟着殷相来到主院，一进门，只见殷相随手把门关上。进了屋里，见殷二声静静躺在床上，还在昏迷。

“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她立刻问殷相。

殷相平静看着她。“殷疏狂已经来过了。”

他怎么来了？

她不明白，殷相说完这句就看着她不说话了。

他来过就来过了，有留话给她？还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对，是殷二声。

她冲向床铺，只见殷二声静静闭着眼，安宁睡着。

脸色发青，和平常病容发青不同的感觉。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去摸他脖子上的血脉，冰凉的皮肤，皮肤底下也是毫无动静的冰凉。由内而外，像是皮肤底下是坚硬的冰块一样。

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喃喃问道，声音轻得几乎自己都快听不见。

短短时间，她就离开这么短短时间，殷二声就死了，二声公子死了……殷家没人担起，只有她了，只有她一个人了。所有的决策只有她做下，就算错了后果也是自己吞下。殷二声死了，殷家要震荡了，这消息一出，恐怕京城势力都要重写了。

不是假的，不是计谋设局，而是真的，殷二声真的死了。

殷疏狂来过了？

她几乎是颤着唇问他。“殷疏狂……是来告别的吗？”

殷相没点头也没摇头。“你可以当成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听仔细了。”

“殷二声死前说，他把自己的尸体交给你，让你处置，你知道怎么处置吗？”见到她这个无法回神惊慌样子，他也是心疼，但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她茫然点头。“他有暗示过我……他的死可以再利用，现在不能把他的死讯公布……”

“很好，至少下一步你知道怎么处理了，我会对外说殷二声昏迷，殷家暂由你代管。”他说道。

她下意识醒悟过来。“不能，你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