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拎（1/2）

“公子？”他试探性问道。

殷疏狂没回应，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像是思考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接着是密集的火药连番在四周炸开，连地上都感觉在震动。屋里的柱子都摇摇晃晃，整个屋子随时都要塌陷了一样。

那帮混蛋被逼急了，乱丢火药弹，想把他们逼出来。这里虽然还算偏远，县太爷也管不着。但他们也未免太猖狂，乱制火药这种违禁品，也只有血楼的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突然，殷疏狂站起来了，九段以为他终于要撤了。谁知，见他一脚踢开太师椅，一手将地上短短麻绳拎开，打开了地窖的门，只见里头漆黑一片，却见他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以为是逃生出口，九段也跟着跳下去，一进去发现自己错了。里头的空气又闷又发霉，想也知道只是个普通的地窖，而且这个地窖里还拴着一个人。

殷疏狂点了柱子上的一只蜡烛，微弱得几乎没什么用的烛光下，一个被铁链绑在柱子上的人影缓缓动了动，然后激动地想要扑向火光。

“光……光……”那个人应该是说这个字，虽然他听着他的喉咙好像被铁犁爬过一样。

殷疏狂挡在他和烛光之间，冷冷道：“这一次待了五天，你应该想明白了吧，你只有一句话的时间，如果没说到我想要听的事，你就继续关着吧。”

“呼……呼呼……”那人听见殷疏狂的声音，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重重喘着气，但就是不肯说话。

“不说话是吗？那就继续关着，这一次是十天。”说着，殷疏狂转身要走。

那人开口了。“外面……”说了话，却是说其他的事。“我听见地震……是火药，是高广禄来了，他来救我。”

殷疏狂轻笑一声，好像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你珍贵的一句话就拿来说这个？好，我可以告诉你，的确是高广禄来了，但你还记得你关在哪里吗？这是这个村子里十几间房屋里的其中一个，还是在地窖里，你想用什么办法告诉他你在这？”

“你只会听着他的火药在你头顶上炸开，房屋塌了碎石压在你的地窖门上，他找不到你，自然带着人离开，你就这样听着他离开的声音，慢慢等到饿死，成为一具干尸，他也永远发现不了你就在他脚下。”说着，殷疏狂吹熄烛火，转身要走。

烛火一熄，又回到了这个没有任何回应的黑暗世界里，男子感觉意识崩溃，立刻说道：“我说、我说，方远瑾还有一处，通州城里的城西的棺材铺，他有可能躲在那里！”

“方远瑾这种人还会躲在棺材铺里？你怎么不说他还会躲在坟墓里？”他说着要走。

男子立刻拖着像被磨过的嗓子一样说道：“我没说谎，我这次真的没说谎，是真的，我不敢说谎了。”

上一次说谎，他关了三天，这一次关了五天，再不离开这，他快要疯了。

“九段，你让人去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再告知我。”

“是。”九段应答就要离开。

“我没有说谎，是真的，不要再关我了，求你，就算要关我，也不要关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像死了一样。”说着，男子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哭嗓。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发慈悲了，殷疏狂冷冷笑了，让九段将他带出去。

九段将他从柱子上截下来，抓着他脖子、手上的铁链，将他带到地窖之上，也绑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