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不确定（2/2）

虽然少年应答得很有精神，让人印象不错，但大厨看见他拖香瓜出去的样子就又觉得来气。“真是，就这么点瓜还抬不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米袋我都扛两包不喘气，现在的小子怎么都像姑娘家一样……”

“哈哈，老李，你就不要嫌弃了，那个小伙昨天刚来就没闲过，都争着干活，现在哪里的小子能像他这么主动积极干活的。”另一个炒菜的厨子笑道。

两个厨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开始闲聊。另一边，少年把一袋子瓜拖到院子里，此时，下院满院子都是忙着手里活的下人，有洗菜的，有择菜的，还有几个扫地刷碗的。少年找了个人群中间的位置，随便拉来一张矮凳就开始削起瓜来，一边闲聊。

“这位哥哥眼熟啊，是不是张家村的？我叫小七，是刚来的伙计。”少年逮着旁边的人就开始闲聊，手上削瓜的动作不停，看起来早就熟练这些事了。

旁边择菜的下人没遇过这么热情找话的，有几句没几句闲聊起来。“不是，我是李家村的，原来你就是昨天刚来的。”

“是啊，刚来的怎么了吗？各位哥哥说我什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越问，少年脸色越差，以为自己不知不觉哪里做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他们都说你很积极，店里很久没来过这么积极干事的人了。”下人被他的大反应弄得有些尴尬，左看右看，幸好没人注意。

“对啊对啊，李哥多多关照，我要攒好多钱，给我娘治病呢。”少年没事一样，继续大咧咧笑着。“好不容易在城里找到一份工呢，听他们说酒楼有大生意要做，要招待很多客人，帮厨不够，我就进来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来干活。”

“是啊，最近通州城有点热闹起来了。”下人有一搭没一搭接话。

“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可能是京城的大老爷都搬来通州城了，我就说嘛，通州城一定比京城更加厉害，以后说不定还变得比京城还好。”少年笑嘻嘻憧憬未来。

下人觉得乡下人果然是天真。“比不比京城厉害就不知道，反正几天后一定没什么好事。”

“为什么？是京城的大老爷要来呢……”少年不明白，左看右看，故意靠近他小声道。“李哥，你不知道，我听说京城的大老爷都打算住在明珠酒楼呢，说不定这是翻身的好机会。”

“啊？什么翻身好机会？”下人看着他，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

“机会啊，机会。”少年呲牙咧嘴道：“你不明白吗李哥，这么多大老爷住在酒楼，肯定上上下下都会在酒楼走动啊，我们这些做小的只要好好伺候他们，肯定会被他们带到府里也说不定。”

下人忍不住笑出来，引得其他人多看几眼。

少年有些窘迫，不知道他笑什么。

下人一边笑一边鄙视道：“你还真的是田舍郎，这里打着你这样的念头的人最不缺，你见到或着听到有谁做到了吗？好好干你的活吧，别懒蛤蟆吃天鹅肉了。”

少年也不气馁，继续和他闲扯。“对了，李哥，你知道有哪几家大老爷要来吗？”

“你知道了又怎样？”下人瞥他一眼。

“当然是门前门后跟着打点了。”少年也没隐瞒，直接说出目的。

不要说下人目瞪口呆，没见过说话这么直接的，其他下人也是多瞅了几眼。另一个下人插嘴道：“小兄弟真是好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