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一辈子（1/2）

“哪个乡下？”听见乡下人，他们显然感觉有点亲切。

“通州城北边，靠近严家寨，那里有个叫张家村的地方，你们听说过吗？”殷疏狂随口说的，但表情就看起来很微妙了，好像真的很期待他们听过一样。

几个村民茫然摇头，他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村子，哪里听过这么远的地方。

殷疏狂露出可惜的样子。

闲聊了一会儿，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走出森林。眼前是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落，山下通往村子的地方是田地，种的农作物还是旧时的那种。村子是用土块扞的，茅草屋，看起来山里比较多雨，还有一条小河经过这里。

村民给他们找了个塌了一个屋角的旧房子，听他们说，住在这里的人都搬去城里了，不会有人回来的。他们顺手给清理出一个能睡的地方，殷疏狂道谢，他们连忙说没事。

可惜这里没大夫，听村民说只有一个勉强知道一些草药的太婆老人，但他说不用了。

比起一个深村里的老人，他自己掌握的医药知识还更靠谱一点。

有个地方能睡，她几乎就能靠着墙角睡过去了。

他再次检查她的体温，没早上那么烫了，总算松口气。接着收拾这个都是碎土块的屋子，并生了一团火。

有村民送来一些柴火和食物，总算让他没那么奔波了。

晚上，她被一些说话声吵醒。

她看见一堵墙，离自己很近，但很暖。她能感觉到暖了，身体也没这么多汗，也不会疲倦到骨髓里的累了。

她身上还有一张缝缝补补的旧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让她里头一件单衣没那么着凉。现在可是夏夜，她居然能盖着被子睡着。

她记得下午遇到一些村民，看来是暂住在这个村子里了。回头，眼前最近的是殷疏狂的背，他守着她，前面地上生了一团火。他和几个村民围着火，说说笑笑闲聊。

殷疏狂说话的口音都变了，和他们村民的几乎无缝接轨，他们是聊了多久？殷疏狂能厉害到聊几句就能学起来了吗？

察觉到她醒来，他温柔将被子给她盖好，没露出一点里头的衣服。“饿了吗？还是要喝水？”

“水……”她看着他，他脸上已经没有放松的样子，而是用另一种他自己的样子看着她。“这里是哪里？”

“一个离京城很远的地方，别担心，至少已经找到路了。”他给她拿来水，火里烫过的，还是温热。

村民见他们夫妻俩说着话，一时都尴尬，有识相的已经起身告别了。

“谢谢你们送来的食物，我们夫妻很感谢。”殷疏狂也不留人了。

村民们都说没事，于是离开了。

她注意到村民都是男性，好奇问他。“这个村子没有女性吗？”

“什么？”他看到她在看的，笑道：“深山里的妇道人家怎么会出现在陌生男人的屋里。”

“对哦。”这附近的村子不是外域那边的，她差点弄混了。

他深深看着她。

“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长东西了。

“你看起来好很多了。”

她笑了下，慢慢坐起来，见到他的眼神掠过自己的胸口，她低头看了下，基本上全敞开了。她随手拉一拉，问道：“能联系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