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火（2/2）

殷疏狂和她吵嘴时，她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少年，就算能会试中赢了这么多项，外界都称他为“殷家庄的惊叹”又怎样，说多了就是个称得上“天才”的小少年。

谁知这几天的事过来，她知道自己是错估了他。他什么都处理得很好，面对血楼，他该有的反应、行为全都做得很好。

普通的天才实在没这个本事，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怎么可能呢，她真是妄想了。

应该是殷家庄的人教得好，难怪殷主子任由他出庄，只叫他要承担自己做出的事的相应责任。这些事，换成她自己都未必能处理得这么好。

他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殷家庄的惊叹”，他要是这样长大，成为成人，二三十岁的年纪，那是多么无限量的未来。

现在的他在殷主子这样给的强压下还能这样成长，还有那么一点善良，未来，或许比殷主子还要厉害吧。

最重要的是那一点善良，宝贵又怜惜。

三人就这样站到中午，殷疏狂终于开口了。

“殷良，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看向她，她跟着一站就是半天，也不说半句话，还要他来问。

“发呆。”

“过来这里？”

“陪你们发呆。”她回看他。

看着她没什么事一样的表情，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原以为经历那样的事，她知道血楼的可怕，知道外界的可怕，知道他……他的不择手段，还以为会怕得躲起来。她不是一回来就睡了好多天了？那不是对他们的排斥吗？怎么她今天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除了亲眼看见那些女子的惨状，他可是在她面前……主动杀了一个已对他们毫无威胁的人。虽然他遣开了她，但他不觉得，她这么聪明会猜不到。

为了保命在屋内杀了这么多人，这一点，他自认没错，但是那个被套话的男子，却是他主动的。

为了不让血楼发现他们这些小的，不让事情失控，他做过的事，不止这些。

“手怎么样了？”她问道。

“殷相处理了。”

“伤到筋骨了吗？”不然的话，他就没法更好地拿剑了。

“没有，殷五叔下手一向有轻重。”所以他才能在瞬间分辨出他，殷五叔即使包着脸帕，那双眼他还是能看出来。

……

两人之间又无话。

“听说十五之后，你就要离开了。”她主动问道。

原来她都知道。“对，十五之后，随时跟着殷主子动身。”

“那……好好保重。”

殷疏狂看着她。“现在才初四，要告别太早了。”

她忍不住浅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