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柔软手段（1/2）

什么在这里？殷殷勤他娘吗？

殷疏狂和殷黑燕瞬间就跟着跳下去，一落地，也是和上头不分上下的恶臭，甚至更臭，熏得她头都晕的那种。

殷疏狂带着唯一的火把下去，里面的惨况和上一个地窖差不多，只是这里躺着四个女子，满身血迹脏污，都是骨瘦嶙峋，身上没有衣服。四个女子手上脚上仍是粗大的锁链，其中一个女子头发都脱落不少。

四人不同方向倒在地上，可以看得出的是，四个人都痛苦得缩着身子，好像缩起来就可以保护自己一样，其中三个已经僵硬了。

殷歌扇停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侧，那个女子似是还活着，胸腔剧烈起伏，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或者说，眼眶那里模糊一片。

殷疏狂走过去，认出那就是殷殷勤他娘，以前的花容月貌此刻半分都找不到了，乌黑长发乱糟糟，肚腹那里血肉模糊……

见他们神情，她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了。她从殷黑燕背上下来，来到她身边。

见到她身上的惨况，所有的话语都凝在喉咙里。

还是迟了一步吗？如果多几天找到，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

要对她说什么？她浑身的状况都不行了，她能救她吗？她又要怎么救她，每一寸皮肤都没有一块好的？怎么让她能活下来，送到殷殷勤身边去？

“菊姨，我是疏狂，我代殷殷来看你了。”殷疏狂说道，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平常的探亲一样。

她眼里一下子就噙着泪。

女子听见，原本慢慢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就剧烈起来，身子颤抖，皮肤底下的血纹毒素渐渐清晰，双手更是抖得不像话，嘴里呜呜呜的，什么话也说不清。

殷疏狂蹲下去，握住她的伤痕累累的手。“他没事，他在殷家庄，让我们出来找你。”

模糊眼眶汩汩留着血泪，五指瘦骨像铁丝一样紧紧缠着他。

“殷……殷……”只能勉强听得见差不多的字眼。

“他没事，你放心吧，我会护住他。”

殷疏狂低着声音，像哄人一样。

“嗯……”女子手渐渐松了，胸口也停止起伏，所有的动作都慢慢停了。

殷疏狂脱了衣服，盖住了她。

她看着已经离开的女子，眼里只有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怎么被他们带上来的，即使在屋里一堆尸体之中站着，也好过在地窖里站上一分一秒。

那样的惨况，她今生未见。

同是人类，为什么血楼的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因为女子娇弱，就可以任意让人折磨凌辱吗？

四人一阵静默，殷疏狂拿着火把看着地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看得出神。

她说不出要将她带回去的话，让殷殷勤亲眼见到，会是件好事吗？

话还未说，殷疏狂手中的火把轻落，很快就烧了起来。

“你……”她没想他又是烧了，烧了也好，她不忍再看一眼。

“回去之后，我会对殷殷说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好。”殷疏狂看着地窖大火，火焰浓烟从窖口争先冒出。

“小狂，三人一起扛。”殷歌扇看着他，轻声说道。

“对啊，别总是什么都是你自己身上揽，都是兄弟。”殷黑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