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妖怪男子（1/2）

“溯洄从之，溯游从之。”

她工工整整地在纸上另一侧写上这八个字。

会场已无考生，考官都已经聚集过来了。

画本是书画合一，但庄内似乎一直都纵容殷歌扇不擅书画这件事，连会试上都允许他的画作另人题诗，虽然他的作品从没得过除了戍之外的成绩。

她临时想不到其他的，用了《蒹葭》里面两句，不过也够提意境了。

画师们见状，纷纷点头。

这两句的意思是逆流而上，顺流而下，很符合殷歌扇这个人。

懒惰时天塌下来都不在意，勤奋时无时不刻想着精进技艺。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庄外画师不认得她这个生面孔。

“我叫殷良。”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临时报名参赛的，看你字写得不错，怎么样？以后要不要来问事堂来看看？”画师笑道。

“刘师傅，她才十岁孩童罢了。”庄里的画师说道。“十岁孩童，哪知什么天下事，别让她去见笑了。”

“问事堂也有不少十岁左右的孩童，也有一个女娃娃，你去一定聊得来。”刘师傅摸胡子笑道。

问事堂，她没听过这个地方。

见她疑惑，画师简单解释道。“这是京城的一个有名的地方，是皇上开办的，专供好学的学子辩论学识的地方。”

与殷歌扇离开考场，他还要继续参加男子的，和她暂别。“谢了，殷良。”

“不算什么，昨晚也是你救了我。”

他点点头，于是离开了。

她手上还剩下最后一个围棋，是最后一天比赛，距今还剩下好几天，她今晚一定要去和田师傅练习。

现在，殷殷勤他们还要继续考，她也分身乏术，回去睡觉吧。

回到药房房间，一推门，就见里头坐着殷相，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这个人还有完没完。

“考完了？”殷相双手环抱，冷冷看着她，桌上放着许多药酒和绷带。

“把你打伤的是谁？”他直接了当问道。

从昨晚到现在，或许是从答应殷疏狂赌约以来，她一直耗费心力，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睡会还碰上他。

她真的累了，他不该这么聪明，睁一只眼闭一只多好。

“血楼的楼主。”她乖乖要除掉外衣。

他伸手阻止了她，只是将她拉过来，隔着外衣探她的肩膀。

她忍着痛，任由他查看身上伤势。

“哼，你也是狗屎运气，能从他手里逃出来。”殷相难得只是讽刺。“殷五救下了你们？”

“差不多了。”

“你晚上没事跑出去做什么？殷疏狂他们出去还有武功逃，你能做什么？你已经蠢到这种程度了吗？”

“……”谁知道一出门会遇到血楼的楼主啊，怎么那个江湖上少有人见过的楼主还来到这个银归镇这个偏僻的乡下啊？

她累得说不出话，不知是不是他手法推开淤青了，没有那么痛，站着都要睡着了。

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殷相将她抱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