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转机（2/2）

她简直想瞪他一眼。

包扎完，已经快天亮了，殷相没有让她偷懒的机会，还要她继续去学堂。

那好吧，就别怪她又打瞌睡了。

临走前，发觉从头到尾殷相都没有问她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她只是在外头跌一跤伤了手一样。

“你不问今晚的事？”她忍不住问道。

收拾东西的殷相抬头，很快就明白她想说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血楼。”她直接问道。“那个男的，叫高修夏是吗？他自称血楼的人。”

“那是个做杀人买卖的。”殷相简单回答。

杀手组织？

“殷疏狂大晚上去找那里做什么？”一个小孩子去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好像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我又不知道。”

他们既然身为殷家庄主子，居然不太关心这个问题。就连殷主子都不听解释，该说他们是疏忽还是真的不关心理由？

难道这就是殷家庄的处事风格，从不把殷疏狂或者其他孩童当成小孩子，而是从小就让他们承担自行做事的每个后果？

还让殷疏狂每晚过去回想今晚发生的事，他们这样教出来的孩子真的可以吗？

就算是个成年人也未必能承受这样的压力吧。

回房简单洗了个脸，左手还在痛，也无法休息，就去了学堂。

还剩十天就是八礼会试了，大家像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还和往常一样。

殷歌扇照样看着白纸打瞌睡，殷黑燕照样在画鬼画符，殷殷勤照样话说个没完……

“殷良，你的手还好吧？没想到血楼的人跟到庄里了，还弄伤了你……”殷殷勤显得很愧疚。

她原本在走神，听见这话，看见他表情。“你和昨晚的事有什么联系？”

被她说中了，他僵硬了一下，看了看殷黑燕和殷歌扇，慢吞吞说道：“那个……我……疏狂哥是因为我……唉。”

经殷殷勤吞吞吐吐的解释，说有传言他娘已经投靠了血楼，昨夜殷疏狂他们出去是为了证实是不是真的。

殷殷勤也是收养的孩子，是他娘送他进庄的。每近他生日时，她会过来殷家庄见见他，但今年则没有。他尝试去见她也找不到她。

“像是失踪了一样。”殷殷勤消沉下来。

一大段听下来，她有个好奇的地方。“你听谁说你娘投靠血楼的？”

未免太奇怪了，一个小小孩童的娘怎么都有人注意到是不是投靠了血楼。一听就很假，是其他小孩子故意伤害他才这样说的吧？不是很常见吗？孩童之间的欺凌一般就会说这样的话。

“有人见过。”殷殷勤低着头。

“谁？”

殷殷勤急切道：“你别管是谁了，总之就有人看见了。”

“那人认识你娘？既然认识，见到了怎么不帮忙？就算你娘会投靠血楼，多半因为什么难处吧？”毕竟放着一个大好的殷家庄不投靠，转而去血楼？她儿子可已经是殷家庄人了。

太假了，她简直懒得再问。

殷殷勤不说话了，殷黑燕回头说道：“那是外面的人这样说的，我记得那是个卖包子的。”

她更搞不懂什么状况了。

殷黑燕笑道。“殷殷的娘是番锦楼的姑娘。”

殷殷勤涨红了脸不说话。

番锦楼是什么？她没明白过来。

“明月瑶镜剪番锦，是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