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毒舌（1/2）

“相哥居然会说亲人，你有把我们当成亲人吗？”

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殷相一时语塞，转而暴怒。“你个小屁孩懂个屁！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插嘴了！跟着殷剑歌挺得意啊，他又没有收你为徒，你以为他真的会教你啊？”

被说中痛点，殷疏狂忍不住回嘴。“是现在没有而已，我总有一天会让他收我做徒弟的。”

“失败多少次了？我住这么远我都知道这次是第三十次了吧？不对是第五十次了。”

“才没有！才第三次而已！”

两个人一大一小还吵得面红耳赤，她只觉头更痛了，拉紧被子捂住耳朵。

晚上，下人送饭来。

他见她吃着鸡汤配馒头，却见到自己的是稀稀拉拉的白粥，抗议道：“喂，你怎么做事的，怎么这个哑巴女就能喝鸡汤，我就只有粥，你是不是拿反了。”

下人回答道：“这是相主安排的。”

“那我要加餐，我也要喝鸡汤。”

“这……相主说……小少爷只能喝白粥。”下人不敢看他，放下盘子就跑了。

“跑什么！站住！喂！”殷疏狂一肚子火气，见到她慢条斯理喝着鸡汤，怒道：“不过是一个外人也还有脸在这里蹭吃蹭喝，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和高家庄一样的善堂吗？也不看自己是哪里来的。”

她顿了顿，见他犹有继续发怒的样子，问道。“你要喝吗？给你。”

他嫌弃大怒。“谁要你喝过的口水！我倒掉都不喝。滚！”

那她接着喝吧。

原本她以为自己快好了，午后让他被子一掀，当晚她又发高烧了。不得不在床上多躺了两天，连大小便都得依靠下人，这让他更是嫌弃不已。

说起来，殷相的嘲讽还算不上什么，这个小霸王来了之后才是麻烦的开始。

白天他被小孩们扶着去学堂上课，总算有片刻安静。但晚上才是开始，高烧带来严重的感冒，她醒来时就是拧鼻涕和咳嗽。

拧鼻涕不能太大声，不然会招来他的恶言。几次夜里睡着忍不住咳嗽，都让小霸王气得拿枕头打她。几天下来，她都被烦得有了点火气。

她开始怀疑，殷相故意让小霸王留在这里是为了激怒她。

这天半夜，她起来捂着汗巾咳嗽，还是吵醒了小霸王，这小霸王又把枕头砸过来。即使在黑不溜秋的夜晚，总是正中她的脑袋。

“闭嘴！”这次明显是睡梦中还惦记着打她。

被砸得差点掉下床，她终于还是压不住火气。掀开被子爬到他的床上，他立刻惊醒过来，还没反应，就让她胡乱乱砸的拳头打中好几拳了。

“闭嘴！我还让你闭嘴！整天吵吵！”

她哪打得赢会武的他，只能抢先一步坐在被子上，扣住他的手，朝他脸上就是一顿胡乱拳头。

才打没几拳，就让他反应过来，一脚踢下床。“你这个疯婆子做什么！找打吗！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赢我！”

动静太大，整个药房被惊动，连殷相都过来了。

下人们点亮烛火，只见殷疏狂站在床上发怒，地上坐着缩成一团痛得抱头的她。

这死小孩，不是瘸了一条腿吗？怎么踢人还这么痛。

“大半夜吵什么？不想睡觉就都滚出去！”殷相火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