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宝贝计划开始（2/2）

小护士啪啪敲击键盘，单子已经打印出来。

路曼接过单子，“在哪儿打针？”

“注射室。在门诊大楼。”小护士答。

“明天来的时候，还需要挂号吗？”路曼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挂号都得提前一个星期，明天的号怎么挂得上？

大夫点头。

“需要挂号，看次一病，就需要挂一次号。”小护士回答。

路曼觉得王华大夫可能是累了，话很少，多数时候只是在点头。

“这儿都是提前一个星期挂号啊，明天的号怎么办？”路曼问。

王华示意小护士，护士马上给路曼写了一张加号，“明天拿这个直接去挂号窗口就可以了。”

路曼接过来，有这张纸太好了，就能保证挂到号了，不过加号估计早看不了病，一般号满了才放加号的。

路曼看看王华大夫，“那，今天就没事了，对吗？”

王华点头。

路曼站起来，“谢谢大夫，再见。”

“嗯。”王华声音很轻。

路曼往门外走，一个男人朝门内闯，她下意识赶紧后退几步，站到安全的地方。

“你干什么？”小护士急忙站起来，试图阻止那个男人，“男士不能进来，这是妇科诊室，请你也去。”

男人不听，径直往里走来。

王华并不惊慌，看样子应该是认识那个男人。

男人抓住王华的胳膊，带着哭腔说：“王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媳妇。”

小护士看没什么危险，就没再上前阻拦。

路曼在一旁。怎么回事？

王华大夫并没有马上扒拉开男人的手，只轻声细语地说：“我也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求你了，我不能没有孩子啊。”男人继续央求。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求我了，我说了，我没办法。”王华说。

男人的双手并没有松开，还死死扒着王华的胳膊。

王华用另一只扒开男人的手，“我说了，我真的没办法。”

“求求你。”男人双腿软得差点儿跪下。

小护士扶了他一把，他这才没跪下，软塌塌地蹲在地上，泪下来了。“我不能没有孩子啊，王大夫。”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你爱人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没有卵子的患者，我真的没办法，我帮不了你们。”

男子还在哀求。

“你别这样了。你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王大夫说。

没有卵子？路曼平生头一次听说。

以前听说过精子库，可以帮助有需要的女人们，可从未听说过卵子库。路曼摇头，那这对夫妇该怎么办？

“你别老缠着王大夫了，我们真的没办法。”小护士说：“要不，你去找找，看谁愿意捐个卵子给你们。”

男人突然豁然地看着小护士，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她本是随口说说，男人好像当真了。

管他呢，他爱上哪儿找上哪儿找去吧。

“行了，你走吧，你要还这样，我们只能叫保安了。”王大夫说。

路曼望望大夫，此时的王华更显一脸疲惫。

男人没再哀求了，僵硬地站起身出去了，头也没回。

或许他想通了什么，或许他有了新的办法，没人知道。

这世间太多疑难杂症，路曼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