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轮回（续）（1/2）

“天威，秦长松的那个房间由我来处理，其余的人你们解决。虽说秦府比桐州的城主府小多了，但毕竟是王都之内，切莫大意。”秦十六继续说着重复的话语，虽然脑中不断浮现次一个黑紫色的茶盏，但他却怎么也无法表述出来。

“是，阁主！”天威领命道，他们都还不晓得天孤晋升大宗师的消息，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惊，都是盛歆国最顶尖的杀手成员，心理素质自不用说。

几个呼吸后，秦十六周身的黑衣杀手们便全部散去，独留这位暗钥阁的阁主一人伫立在墙檐之上，而那滞留咋脑海中的奇特茶盏，此时也从秦十六的记忆里消失了。

秦十六身在高处，俯瞰之下，整个秦家旁系的府邸一览无余。稀稀疏疏的灯火摇曳在不同的院落之内，受到天盛封城诡灾的影响，秦家的族人们依旧处在虚弱期。

而那些原先被排挤在城外的边缘族人，则没那么大的忠诚心来帮自己的主子们认真守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宅院内的主人们恢复了元气，他们也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在这种时候，那些“外来”的族人们能保证自己不要监守自盗，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随着麾下天罡杀手们的不断活跃，宅院内的灯火慢慢熄灭了下来，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秦十六眉头一簇纵身跃下，径直朝着秦长松的卧房走去。

沿路的家丁侍女已被清理干净，秦十六的前路没有任何阻碍。

“吱”的一声，秦家族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隐约闪烁的灯火，表明了屋主人未曾安眠。

此时的秦长松斜靠在床榻边沿，被褥上的小桌放着几封信件，笔头上未曾干涸的油墨在屋主人与外来者对视的那一刻，滴落在了信封之上。

“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秦十六玩味的说道，秦长松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此时的秦长松应该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才是。

亦或者故作镇定，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实际上，在与秦长松对视的第一眼，秦十六就发现对方的泰然自若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似的。

“你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不过也好，只要你现身了，一切就都能有个了结。”秦长松轻放下笔墨，慢慢披上外衣，淡淡开口道。

秦十六笑道：“呵呵，不错，是该有个了结了，你们旁系霸占我秦家的产业久已，也是时候还给我这个真正的主人了。”

“霸占？”秦长松披好衣物，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秦十六的跟前，凝视着这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秦家少主，嗤笑道，“这个词用的还真不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来看，的确是我们霸占了你秦家的祖业。”

“你们主脉之人一直都是这样，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甘愿困守在那小小的天师府内。而且每一代的天师都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你们还真相信自己是那仙人后裔不成？”

秦十六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听着秦长松说完自己最后的遗言。

“从五代天师开始，我们旁系整整谋划了百余年，这才将你们主脉的秦家人，杀到只剩下你这一个。到了你父亲和爷爷的那两代，天师府的传承就已经全被我们旁系给控制了。”

“说来也怪，但凡继承了天师之位的秦家人，都不那么好杀，但我们旁系百余年的谋划，也并没有白费，秦墨，你可知秦家主脉的天师之位，并不是谁都能当的，还需有个仪式，才能稳当继任？”

听到这里，秦十六倒是来了点兴致，天师血脉的秘密不少，有机会的话，他也想深入探寻下，便道：“这么说，我们这些没经过仪式的天师，还算不上真正的天师喽？”

“那是自然，你以为这秦家的天师，真是让宫廷里的皇帝点点头，就能当得了的么？”秦长松傲然道，虽然他们旁系不是正统的天师继承人，但对天师之位的尊崇和执念可比主脉之人还要深上不少。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受着屋外传来的阵阵血气，秦十六接着道：“秦长松，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多苟活一段时日么？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交出的信息足够分量，我便放你离开。”

秦十六并没有说谎，秦家旁系的子弟已被他屠戮干净，即使放任秦长松离开，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秦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秦长松紧盯着秦十六，再次叫出了他的原名，“事到如今，你放我一个人离去，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秦族长，你可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话说到一般，秦十六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好像接下来的对话曾发生过一般。

“怎么？你觉得我秦长松此刻还会惜命，族人都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留着还有什么意思？”秦长松愤然道，好似今天发生的这一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十六揉了揉脑袋，缓过心神，朗声道：“先说说天师的继任仪式吧，其余的条件看我听完后的心情再来决定。”

“不急，”秦长松突然坐回到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从你进门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什么半个时辰？”秦十六的脑袋有些昏沉了起来，他隐约听见了一些十分铭感的时间词汇。

秦长松不紧不慢地来到秦十六的对面，拿起桌上的半杯清茶，可茶水还没入口，小盏却被秦十六猛然一击直接劈成了碎片。在秦长松惊慌失措的表情中，他自己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

“茶......天威，秦长松的那个房间由我来处理，其余的人你们解决。虽说秦府比桐州的城主府小多了，但毕竟是王都之内，切莫大意。”秦十六仍旧在重复着，此时的他对茶盏的记忆似乎又深了一些。

“是，阁主！”天威领命道，他们都还不晓得天孤晋升大宗师的消息，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惊，都是盛歆国最顶尖的杀手成员，心理素质自不用说。

几个呼吸后，秦十六周身的黑衣杀手们便全部散去，独留这位暗钥阁的阁主一人伫立在墙檐之上，而那滞留咋脑海中的奇特茶盏，此时也从秦十六的记忆里消失了。

秦十六身在高处，俯瞰之下，整个秦家旁系的府邸一览无余。稀稀疏疏的灯火摇曳在不同的院落之内，受到天盛封城诡灾的影响，秦家的族人们依旧处在虚弱期。

而那些原先被排挤在城外的边缘族人，则没那么大的忠诚心来帮自己的主子们认真守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宅院内的主人们恢复了元气，他们也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在这种时候，那些“外来”的族人们能保证自己不要监守自盗，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随着麾下天罡杀手们的不断活跃，宅院内的灯火慢慢熄灭了下来，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秦十六眉头一簇纵身跃下，径直朝着秦长松的卧房走去。

沿路的家丁侍女已被清理干净，秦十六的前路没有任何阻碍。

“吱”的一声，秦家族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隐约闪烁的灯火，表明了屋主人未曾安眠。

此时的秦长松斜靠在床榻边沿，被褥上的小桌放着几封信件，笔头上未曾干涸的油墨在屋主人与外来者对视的那一刻，滴落在了信封之上。

“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秦十六玩味的说道，秦长松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此时的秦长松应该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才是。

亦或者故作镇定，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实际上，在与秦长松对视的第一眼，秦十六就发现对方的泰然自若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似的。

“你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不过也好，只要你现身了，一切就都能有个了结。”秦长松轻放下笔墨，慢慢披上外衣，淡淡开口道。

秦十六笑道：“呵呵，不错，是该有个了结了，你们旁系霸占我秦家的产业久已，也是时候还给我这个真正的主人了。”

“霸占？”秦长松披好衣物，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秦十六的跟前，凝视着这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秦家少主，嗤笑道，“这个词用的还真不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来看，的确是我们霸占了你秦家的祖业。”

“你们主脉之人一直都是这样，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甘愿困守在那小小的天师府内。而且每一代的天师都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你们还真相信自己是那仙人后裔不成？”

秦十六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听着秦长松说完自己最后的遗言。

“从五代天师开始，我们旁系整整谋划了百余年，这才将你们主脉的秦家人，杀到只剩下你这一个。到了你父亲和爷爷的那两代，天师府的传承就已经全被我们旁系给控制了。”

“说来也怪，但凡继承了天师之位的秦家人，都不那么好杀，但我们旁系百余年的谋划，也并没有白费，秦墨，你可知秦家主脉的天师之位，并不是谁都能当的，还需有个仪式，才能稳当继任？”

听到这里，秦十六倒是来了点兴致，天师血脉的秘密不少，有机会的话，他也想深入探寻下，便道：“这么说，我们这些没经过仪式的天师，还算不上真正的天师喽？”

“那是自然，你以为这秦家的天师，真是让宫廷里的皇帝点点头，就能当得了的么？”秦长松傲然道，虽然他们旁系不是正统的天师继承人，但对天师之位的尊崇和执念可比主脉之人还要深上不少。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受着屋外传来的阵阵血气，秦十六接着道：“秦长松，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多苟活一段时日么？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交出的信息足够分量，我便放你离开。”

秦十六并没有说谎，秦家旁系的子弟已被他屠戮干净，即使放任秦长松离开，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秦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秦长松紧盯着秦十六，再次叫出了他的原名，“事到如今，你放我一个人离去，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秦族长，你可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话说到一般，秦十六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好像接下来的对话曾发生过一般。

“怎么？你觉得我秦长松此刻还会惜命，族人都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留着还有什么意思？”秦长松愤然道，好似今天发生的这一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十六揉了揉脑袋，缓过心神，朗声道：“先说说天师的继任仪式吧，其余的条件看我听完后的心情再来决定。”

“不急，”秦长松突然坐回到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从你进门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什么半个时辰？”秦十六的脑袋有些昏沉了起来，他隐约听见了一些十分铭感的时间词汇。

秦长松不紧不慢地来到秦十六的对面，拿起桌上的半杯清茶。秦十六面无表情，仔细看着秦长松喝下了杯中的茶水，而后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

“天威，秦长松的那个房间由我来处理，其余的人你们解决。虽说秦府比桐州的城主府小多了，但毕竟是王都之内，切莫大意。”秦十六的脑子里十分混乱，此刻的他只想放松自我，所以他将一些都交了心中的潜意识。

“是，阁主！”天威领命道，他们都还不晓得天孤晋升大宗师的消息，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惊，都是盛歆国最顶尖的杀手成员，心理素质自不用说。

几个呼吸后，秦十六周身的黑衣杀手们便全部散去，独留这位暗钥阁的阁主一人伫立在墙檐之上，而那滞留咋脑海中的奇特茶盏，此时也从秦十六的记忆里消失了。

秦十六身在高处，俯瞰之下，整个秦家旁系的府邸一览无余。稀稀疏疏的灯火摇曳在不同的院落之内，受到天盛封城诡灾的影响，秦家的族人们依旧处在虚弱期。

而那些原先被排挤在城外的边缘族人，则没那么大的忠诚心来帮自己的主子们认真守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宅院内的主人们恢复了元气，他们也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在这种时候，那些“外来”的族人们能保证自己不要监守自盗，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随着麾下天罡杀手们的不断活跃，宅院内的灯火慢慢熄灭了下来，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秦十六眉头一簇纵身跃下，径直朝着秦长松的卧房走去。

沿路的家丁侍女已被清理干净，秦十六的前路没有任何阻碍。

“吱”的一声，秦家族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隐约闪烁的灯火，表明了屋主人未曾安眠。

此时的秦长松斜靠在床榻边沿，被褥上的小桌放着几封信件，笔头上未曾干涸的油墨在屋主人与外来者对视的那一刻，滴落在了信封之上。

“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秦十六玩味的说道，秦长松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此时的秦长松应该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才是。

亦或者故作镇定，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实际上，在与秦长松对视的第一眼，秦十六就发现对方的泰然自若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似的。

“你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不过也好，只要你现身了，一切就都能有个了结。”秦长松轻放下笔墨，慢慢披上外衣，淡淡开口道。

秦十六笑道：“呵呵，不错，是该有个了结了，你们旁系霸占我秦家的产业久已，也是时候还给我这个真正的主人了。”

“霸占？”秦长松披好衣物，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秦十六的跟前，凝视着这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秦家少主，嗤笑道，“这个词用的还真不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来看，的确是我们霸占了你秦家的祖业。”

“你们主脉之人一直都是这样，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甘愿困守在那小小的天师府内。而且每一代的天师都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你们还真相信自己是那仙人后裔不成？”

秦十六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听着秦长松说完自己最后的遗言。

“从五代天师开始，我们旁系整整谋划了百余年，这才将你们主脉的秦家人，杀到只剩下你这一个。到了你父亲和爷爷的那两代，天师府的传承就已经全被我们旁系给控制了。”

“说来也怪，但凡继承了天师之位的秦家人，都不那么好杀，但我们旁系百余年的谋划，也并没有白费，秦墨，你可知秦家主脉的天师之位，并不是谁都能当的，还需有个仪式，才能稳当继任？”

听到这里，秦十六倒是来了点兴致，天师血脉的秘密不少，有机会的话，他也想深入探寻下，便道：“这么说，我们这些没经过仪式的天师，还算不上真正的天师喽？”

“那是自然，你以为这秦家的天师，真是让宫廷里的皇帝点点头，就能当得了的么？”秦长松傲然道，虽然他们旁系不是正统的天师继承人，但对天师之位的尊崇和执念可比主脉之人还要深上不少。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受着屋外传来的阵阵血气，秦十六接着道：“秦长松，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多苟活一段时日么？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交出的信息足够分量，我便放你离开。”

秦十六并没有说谎，秦家旁系的子弟已被他屠戮干净，即使放任秦长松离开，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秦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秦长松紧盯着秦十六，再次叫出了他的原名，“事到如今，你放我一个人离去，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秦族长，你可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话说到一般，秦十六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好像接下来的对话曾发生过一般。

“怎么？你觉得我秦长松此刻还会惜命，族人都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留着还有什么意思？”秦长松愤然道，好似今天发生的这一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十六揉了揉脑袋，缓过心神，朗声道：“先说说天师的继任仪式吧，其余的条件看我听完后的心情再来决定。”

“不急，”秦长松突然坐回到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从你进门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什么半个时辰？”秦十六的脑袋有些昏沉了起来，他隐约听见了一些十分铭感的时间词汇。

秦长松不紧不慢地来到秦十六的对面，拿起桌上的半杯清茶，轻吮了一口道：“一百多年了，一代又一代，我们似乎总是无法彻底绞杀天师的继任者，但你的第十二代先祖，虽然未死，却被我们成功逼疯了。”

“哦，这样啊......”秦十六终于说出了一句不同“以往”的话语，再次失去了意识。

......

“天威，秦长松的那个房间由我来处理，其余的人你们解决。虽说秦府比桐州的城主府小多了，但毕竟是王都之内，切莫大意。”秦十六继续放空着大脑，任由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反正几个呼吸后，他就能忘却这不快的感觉来自何处了。

“是，阁主！”天威领命道，他们都还不晓得天孤晋升大宗师的消息，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惊，都是盛歆国最顶尖的杀手成员，心理素质自不用说。

几个呼吸后，秦十六周身的黑衣杀手们便全部散去，独留这位暗钥阁的阁主一人伫立在墙檐之上，而那滞留咋脑海中的奇特茶盏，此时也从秦十六的记忆里消失了。

秦十六身在高处，俯瞰之下，整个秦家旁系的府邸一览无余。稀稀疏疏的灯火摇曳在不同的院落之内，受到天盛封城诡灾的影响，秦家的族人们依旧处在虚弱期。

而那些原先被排挤在城外的边缘族人，则没那么大的忠诚心来帮自己的主子们认真守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宅院内的主人们恢复了元气，他们也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在这种时候，那些“外来”的族人们能保证自己不要监守自盗，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随着麾下天罡杀手们的不断活跃，宅院内的灯火慢慢熄灭了下来，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秦十六眉头一簇纵身跃下，径直朝着秦长松的卧房走去。

沿路的家丁侍女已被清理干净，秦十六的前路没有任何阻碍。

“吱”的一声，秦家族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隐约闪烁的灯火，表明了屋主人未曾安眠。

此时的秦长松斜靠在床榻边沿，被褥上的小桌放着几封信件，笔头上未曾干涸的油墨在屋主人与外来者对视的那一刻，滴落在了信封之上。

“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秦十六玩味的说道，秦长松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此时的秦长松应该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才是。

亦或者故作镇定，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实际上，在与秦长松对视的第一眼，秦十六就发现对方的泰然自若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似的。

“你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不过也好，只要你现身了，一切就都能有个了结。”秦长松轻放下笔墨，慢慢披上外衣，淡淡开口道。

秦十六笑道：“呵呵，不错，是该有个了结了，你们旁系霸占我秦家的产业久已，也是时候还给我这个真正的主人了。”

“霸占？”秦长松披好衣物，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秦十六的跟前，凝视着这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秦家少主，嗤笑道，“这个词用的还真不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来看，的确是我们霸占了你秦家的祖业。”

“你们主脉之人一直都是这样，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甘愿困守在那小小的天师府内。而且每一代的天师都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你们还真相信自己是那仙人后裔不成？”

秦十六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听着秦长松说完自己最后的遗言。

“从五代天师开始，我们旁系整整谋划了百余年，这才将你们主脉的秦家人，杀到只剩下你这一个。到了你父亲和爷爷的那两代，天师府的传承就已经全被我们旁系给控制了。”

“说来也怪，但凡继承了天师之位的秦家人，都不那么好杀，但我们旁系百余年的谋划，也并没有白费，秦墨，你可知秦家主脉的天师之位，并不是谁都能当的，还需有个仪式，才能稳当继任？”

听到这里，秦十六倒是来了点兴致，天师血脉的秘密不少，有机会的话，他也想深入探寻下，便道：“这么说，我们这些没经过仪式的天师，还算不上真正的天师喽？”

“那是自然，你以为这秦家的天师，真是让宫廷里的皇帝点点头，就能当得了的么？”秦长松傲然道，虽然他们旁系不是正统的天师继承人，但对天师之位的尊崇和执念可比主脉之人还要深上不少。

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感受着屋外传来的阵阵血气，秦十六接着道：“秦长松，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多苟活一段时日么？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交出的信息足够分量，我便放你离开。”

秦十六并没有说谎，秦家旁系的子弟已被他屠戮干净，即使放任秦长松离开，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秦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秦长松紧盯着秦十六，再次叫出了他的原名，“事到如今，你放我一个人离去，对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秦族长，你可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话说到一般，秦十六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好像接下来的对话曾发生过一般。

“怎么？你觉得我秦长松此刻还会惜命，族人都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留着还有什么意思？”秦长松愤然道，好似今天发生的这一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十六揉了揉脑袋，缓过心神，朗声道：“先说说天师的继任仪式吧，其余的条件看我听完后的心情再来决定。”

“不急，”秦长松突然坐回到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从你进门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什么半个时辰？”秦十六的脑袋有些昏沉了起来，他隐约听见了一些十分铭感的时间词汇。

秦长松不紧不慢地来到秦十六的对面，拿起桌上的半杯清茶，轻吮了一口道：“一百多年了，一代又一代，我们似乎总是无法彻底绞杀天师的继任者，但你的第十二代先祖，虽然未死，却被我们成功逼疯了。”

当秦十六再次注意到了秦长松手中的茶盏时，被遗忘在上一次轮回中的记忆才又慢慢开始显现。

......

秦十六的思维越来越麻木，在不知多少次的“重复”中，他思维的复苏时间也慢慢产生了变化，在上一次的“死亡”之前和下一次的“复活”之后，他似乎都有短暂的时间能够拥有“曾经”的记忆，但这记忆却仅限于最近一次的轮回。

“天威，秦长松的那个房间由我来处理，其余的人你们解决。虽说秦府比桐州的城主府小多了，但毕竟是王都之内，切莫大意。”不由自主的说完这句话后，秦十六再次忘记了一切。

和以往不同，在秦长松的房间内，自己失去了轮回往生期间的记忆，所以他才说五代天师被逼疯了，但秦十六回过神来，他已经不自觉的说完了一贯的开场白。然后，上次轮回的记忆，再次消退。

“是，阁主！”天威领命道，他们都还不晓得天孤晋升大宗师的消息，此时心中也是波澜不惊，都是盛歆国最顶尖的杀手成员，心理素质自不用说。

几个呼吸后，秦十六周身的黑衣杀手们便全部散去，独留这位暗钥阁的阁主一人伫立在墙檐之上，而那滞留咋脑海中的奇特茶盏，此时也从秦十六的记忆里消失了。

秦十六身在高处，俯瞰之下，整个秦家旁系的府邸一览无余。稀稀疏疏的灯火摇曳在不同的院落之内，受到天盛封城诡灾的影响，秦家的族人们依旧处在虚弱期。

而那些原先被排挤在城外的边缘族人，则没那么大的忠诚心来帮自己的主子们认真守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宅院内的主人们恢复了元气，他们也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在这种时候，那些“外来”的族人们能保证自己不要监守自盗，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随着麾下天罡杀手们的不断活跃，宅院内的灯火慢慢熄灭了下来，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的血腥气，秦十六眉头一簇纵身跃下，径直朝着秦长松的卧房走去。

沿路的家丁侍女已被清理干净，秦十六的前路没有任何阻碍。

“吱”的一声，秦家族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隐约闪烁的灯火，表明了屋主人未曾安眠。

此时的秦长松斜靠在床榻边沿，被褥上的小桌放着几封信件，笔头上未曾干涸的油墨在屋主人与外来者对视的那一刻，滴落在了信封之上。

“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秦十六玩味的说道，秦长松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按照他的预想，此时的秦长松应该惊慌失措，大声呼救才是。

亦或者故作镇定，说出些冠冕堂皇之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实际上，在与秦长松对视的第一眼，秦十六就发现对方的泰然自若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是一点也不怕自己似的。

“你来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不过也好，只要你现身了，一切就都能有个了结。”秦长松轻放下笔墨，慢慢披上外衣，淡淡开口道。

秦十六笑道：“呵呵，不错，是该有个了结了，你们旁系霸占我秦家的产业久已，也是时候还给我这个真正的主人了。”

“霸占？”秦长松披好衣物，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秦十六的跟前，凝视着这位被自己一手养大的秦家少主，嗤笑道，“这个词用的还真不错，以你的身份和立场来看，的确是我们霸占了你秦家的祖业。”

“你们主脉之人一直都是这样，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甘愿困守在那小小的天师府内。而且每一代的天师都是神神叨叨，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你们还真相信自己是那仙人后裔不成？”

秦十六没有作声，而是静静地听着秦长松说完自己最后的遗言。

“从五代天师开始，我们旁系整整谋划了百余年，这才将你们主脉的秦家人，杀到只剩下你这一个。到了你父亲和爷爷的那两代，天师府的传承就已经全被我们旁系给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