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三）（1/2）

天刚蒙蒙亮，云泽，莫桑，元晞三人就已整装待发，元晞几乎整夜都未曾合眼。

“莫教头义薄云天，狭义心肠，元晞在这里替赵家的各位先谢过了。”她说着就要跪下，她觉得莫桑这个和她和赵府都毫不相干的人愿意出手相助，值得这一跪道谢。

莫桑赶忙将她扶起，道：“姑娘两年不见，不但改了名字，学了武艺，连模样和气度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姑娘大可不回来趟这趟浑水，但你如此念旧，实在是有情有义，莫桑佩服。”

云泽道：“好了好了，客气的话等真的把人救下了再说吧，该出发了。”

元晞点头道：“你们自己小心。”

他们二人将趁着晨雾混出城去，而元晞也将趁着清晨孙府府兵换班之时，偷偷潜入。她又从后院翻墙入府，此时孙府之中除了几个早起的老妈子和厨房的伙计，几乎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元晞摸进前日看到沈宓住着的后院西边的偏房，却发现沈宓并不在房内，当下就有些着急，又不敢随便走出去，生怕撞见孙府的下人。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撩开窗帘朝外面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经过之后，才谨慎地闪身出了房间。可是孙府这么大，要去哪里找沈宓？

她穿过花坛，两个府兵正好从她边上走出来，她赶紧躲到墙后，蹲低了身子，才侥幸躲过。她想她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总不能在院子里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见临河有一处水榭，试探了一下，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便想先进去躲一阵。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外观看很是气派，黑梁红墙，屋顶很高，像是城隍庙的大殿，里面却是漆黑一片，透过窗外些微的光亮看，屋子里面到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瓷瓶，供奉着古怪的面具，墙上画着类似鬼神大战，神仙飞天的彩图，和当年西凉城织山金华观中看到的壁画有些类似。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孙府里会有这么一间屋子？元晞正纳闷，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推门进来，吓了一跳，赶忙去柱子后面藏好。

“这是你大哥炼丹的地方，我们偷偷来这里真的没关系吗？”元晞一听，是一个娇媚的女人的声音，听着略有些耳熟。

“诶，怕什么，躲到这里来，才不会被那个呆子发现啊。”接着又是一个听起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旋即那女人发出一声**，如痴如醉，直叫得人心里酥麻麻的，元晞一个姑娘，当然觉得污秽难入耳，但是对男人却很管用，只见那男人果然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与那女人颠鸾倒凤起来。元晞躲在柱子后面有些尴尬，只好努力回想这二人到底是谁，突然想起那年在前尘客栈，孙子规故意刁难，他的两个手下武功高强，十分难缠，眼前这个形容粗鄙的男人好像就是其中那个叫公孙寿的，而这个女子，莫不就是当年云泽救下的琵琶女小怜？

小怜轻声笑道：“听说你哥哥这几日都供奉巫神，你也该忌讳几日，日日在我这儿万一被你哥哥知道了，岂不是要责罚你？”

公孙寿一面大动，一面气喘吁吁道：“怕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替我兜着的。”

小怜又媚声笑道：“那你不怕我家那个呆子知道了，撕了你们两兄弟吗？”

公孙寿傲慢地冷笑道：“那个龟孙子，要不是承了祖宗的阴德，根本一无是处，我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有什么好怕的？”

话音刚落，只听屋门“嗙”地一声被踹开，孙子规怒发冲冠，气红了眼，带着几个手下闯了起来，公孙寿和小怜见丑事被撞破，吓破了胆，见彼此都衣不遮体，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少，少爷，你怎么来了？！”公孙寿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好你们一对狗男女，竟然敢背着我干这种事情，统统给我绑起来，先游街，再扒光了掉在城门口。”

小怜这时候，还想用娇媚蒙混过关，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喊道：“少爷，少爷饶命啊，妾身也是一时糊涂，是公孙寿这厮，是他，是他强迫妾身的。”

刚才还浓情蜜意的二人，瞬间翻脸。公孙寿道：“少爷，少爷，你别听这个毒妇瞎说，明明是她，明明是她勾引的洒家。”

“都给我住口，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还敢在这里跟我伸冤？你们刚刚在那里苟且时候说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