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什么是现实·其二（1/2）

林翟道：“难怪今天妳会特地摘下面纱。”他接着道：“妳觉得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姑娘就显得不受欢迎，而如果在外貌上超越小姐的妳出现在我的身边，就会对她产生刺激。是麽？”

白蔓君微笑着点头道：“没错。”她接着道：“事实上，她也确实对我产生了敌意。”

“或许只是因为妳长得太过漂亮而源于同性之间的嫉妒呢？”林翟道。

白蔓君怔了怔。

林翟继续道：“毕竟小姐长这么大，各方面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才能也好，外貌也罢，在同龄人之中都有明显的优越。而曾经因为在比试上输给了我，就跟我冷战了一个多月呢，今天遇上了在外貌上取得压倒性胜利的妳，敌视妳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这……”白蔓君一时间也动摇了。

林翟带着两条处理完毕的鱼到湖边清洗，又回到火堆旁，撒上调味料，开始炙烤。

林翟道：“这样吧，我问妳，妳会喜欢妳家的奴仆吗？观妳打扮，想必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吧？”

白蔓君道：“你的问题并不合理。”她接着道：“我们家可没有像你这样的仆人。”

“好吧。”林翟耸了耸肩，“退一万步说，即便就像妳所说的那样，又能如何？妳想过吗？”

“……”

白蔓君不由得屏住呼吸。

门第之见确实是非常大的难题。

林翟道：“其实我原本就决定在小姐抵达清秋院之后就离开泰安侯府了。老爷决意让小姐继承泰安侯的爵位时，朝中已诸多反对，为此老爷才会让小姐以驭星之道，堵悠悠众口。妳同为女人，理应知晓在男人的天下里女人要占有一席之地是何等不易，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落下话柄，惹天下非议。这一点，老爷同样想到了。”

他接着道：“其实以老爷的权力，再往清秋院加塞我一个轻而易举，但他没有这么做，这就是他向我传达的信息。以前不管做什么，小姐都会带着我一起去。而这一次，她也明白了老爷的深意，未曾向老爷做任何争取。”

他继续道：“自从老爷负伤而归突然宣布由小姐继承爵位之后，我就思考了很多，也迷惘了。那个时候，我想起老爷子说过的话——「迷惘的时候，想想什么是现实？」——而现实就是——我还是我，她却已经背负了家族的重担，我们不得不做出改变，但她是个软心肠的人，既然这样，就由我来斩断一切，像我这种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翻了翻烤鱼。

“抱歉。”白蔓君低声道，“我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隐情。”

“不。”林翟摇头微笑道，“妳觉得我是个耍脾气的小心眼我反倒放心了。希望小姐也能像妳一样。”他仰望着星空，“我听说清秋院天才云集，人杰遍地，小姐在那里会找到适合她的另一半吧。”

彼此沉默，只余火堆爆响。

过了一会儿。

白蔓君轻声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林翟淡淡道：“回到以前的生活，四处流浪。天下这么大，总能找到我的容身之所。”

白蔓君立即道：“我来自枫山派，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进入我派驭星”

林翟道：“我说了我不会驭星。”

白蔓君蹙眉道：“你说谎！”她接着道：“倘若你真的不想驭星，为何还对驭星界的事情这么清楚？”

林翟沉默了。

白蔓君道：“只要你在驭星上有所成就，与第五姑娘之间就并非毫无可能！”

“……确实。”林翟扬了扬眉，“驭星确实是一条不错的逆袭之路。但就像妳说的「有所成就」——这个成就需要多大呢？不必我多说了吧？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练出星痣？半吊子的星者可没有多少价值。”

白蔓君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抿了抿嘴，接着道：“真没想到你竟是一个懦夫！”

“哈哈，你就当我是懦夫好了。”林翟云淡风轻道，“我对驭星感兴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是不会驭星的。”

“……”

白蔓君顿时气得鼓起了嘴巴。

林翟道：“你卖萌也没用。”刚说完，淡淡的香味忽然萦绕在两人的鼻息，接着就传出了奇怪而熟悉的叫声，吓得白蔓君连忙捂着肚子，整张脸红得直冒烟。

“哈哈。”

林翟轻笑道：“星者也会肚子饿啊？”

白蔓君支吾道：“我！”

事实上她确实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林翟道：“好啦，事情待会再说，先吃东西吧。”说罢，就连棍带鱼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