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虚空的赠礼（1/2）

“这是虚空的馈赠，还是生命自身的进化？”

无垠虚空中，一道类人形的生物浮在半空中喃喃自语，毋庸置疑，这正是我们的主角常阳同学，而此时之所以这般称呼他，正是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很难被称为人类了。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因为数次横穿空间乱流，常阳四肢和躯干上都留下了类似山丘脉络般的纹路，而当他最后一次尝试穿越空间乱流之时并未感受到之前那般万千利刃穿身的痛苦，那些神秘的纹路使他在空间乱流中如鱼得水，甚至就像现在这般无需虚空凶剑庇护也能在无垠虚空中自由活动。

然而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在虚空中自由活动的代价便是那些山丘脉络般的纹路爬满了常阳整个躯体，甚至像一副肉鳞盔甲般将其整个包裹，更可怕的是，常阳无法控制自身的异变，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形怪物！

“去他二大爷的，这下岂不是彻底毁容了？”

尽管常阳并不注重自己的相貌，但变成一个怪物显然非他所愿，索性无垠虚空中并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常阳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听天由命随它去了。

“空间……道则，肉身，显化……”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常阳识海之中，令他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常阳惊讶的发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虚空凶剑的剑灵！

“你能和我说话？”

这等发现让常阳震惊不已，受制于这方天地规则，哪怕是仙王十大弟子的佩剑也无法诞生出可以与人交谈的灵智，这是大陆公认的事实，而此时虚空剑灵竟然和他主动说话？

“族人，半个，你是，我，现在的……”

尽管磕磕绊绊，且言语颠三倒四，可常阳依旧明白了虚空剑灵表达的含义，此时的他确实不再是纯粹的人类，受到虚空法则的影响，现在的他称得上是半个虚空生物，故此二者才能进行神魂传音。

当然常阳并不知道的是，虚空剑灵之所以能口吐人言，和吸收了他大量的血液也有很大关系，他的血液中蕴藏着神秘力量，足以使剑灵进化，打破某种桎梏！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该不会我以后都变不回去了吧？”

“你到底能不能带我返回中州，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估计都过去几百年了吧，子瑜他们该不会都以为我死了吧？”

时隔多日，终于有了交流伙伴的常阳再次开启了话痨模式，纵使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模样，常阳依旧难改他的话痨本质。

“空间法则，不就是你们人类所追求的吗？”

“当年人类屠杀我族，不就是为了得到空间法则吗？”

“法则在你的肉身上显化，这是你完成考验获得的奖励，是虚空慷慨的赠礼！”

随着时间推移，虚空剑灵也逐渐掌握了人类的语言，可以和常阳毫无阻碍的交流，常阳也因此得知了许多隐秘。

虚空剑竟然并非是由一只虚空兽铸成，而是剑宗屠戮了虚空一族才铸就此剑！

在两万年前，那是剑宗最鼎盛的时候，受制于仙王法令，剑宗先辈们并未在大陆肆意扩张，而是进军广袤的星空，多番探索无果之后，他们终是将剑锋对准了无垠虚空，以期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铸就剑宗万世不朽之基业！

那是一段被埋葬的历史，结局太过恐怖，就连剑宗典籍也没有记载，但直觉告诉常阳，剑宗先辈们怕是惹出了大祸，或许连仙凡两隔都与此有关，估计这也是虚空凶剑被封印的真正原因！

然而虚空剑灵对于那段历史也是一知半解，被熔铸成剑，又被封印万年，它丢失了太多记忆。至于它说的考验与奖励，正是常阳横穿空间乱流之后体表浮现出的神秘纹路。

那是虚空一族特有的进化方式，唯有穿越空间乱流，才能得到虚空的认可，那种纹路是空间大道的具体显化，是它们一族力量的根源，常阳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有此收获。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吗？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到底能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

不管是两万年前的秘闻，还是空间法则的力量，现在的常阳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回家！

“这里不好吗？比你们的世界漂亮多了，丰富的食物，广袤的天地，这才是我的故乡！”

虚空剑灵并不理解常阳气急败坏的原因，时间与寿元对于虚空一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便是吞噬空间、接受虚空考验，得到更多的空间法则，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直至成为虚空的一部分。

“我他妈都感觉在这里待了几百年了，一片虚无有什么好的？这种事我没法跟你交流，咱俩品种不一样的好吗？我现在只想回家，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