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内部攻破（2/2）

焱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已然迟了。无论如何，我为丹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后悔，哪怕到最后，用我自己的性命给他一个交代，我也心甘情愿。”

赵伍无奈地摇着头苦笑道：“女人就是这么思考问题的吗？你的性命能给谁交代？一个丈夫杀掉了自己的妻子，就能抵消谋害师长的大罪吗？如果是这样，这个人还算个男人吗？如果你死了，月儿又该怎么办？她长大以后，如何面对她的父亲？这些你都想过吗？”

焱妃的脸色苍白得厉害，好似没有了活的生机，有时候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才是最大的罪。对她而言，失掉了燕丹的爱，就是世间最痛苦的惩罚。

赵伍见她的样子，只是又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亦不愿再多说。很多人做事的时候，口口声声做好了准备，然而事实证明，那常常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真实的后果，残酷的现实迫到面前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这才是真正的世事无常啊。

“你走吧。”焱妃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道。赵伍靠在柱子上，闻言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焱妃接着道：“既然一切都是徒劳，你的生死也就无关紧要了，这件事我知道瞒不过他。”

赵伍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

焱妃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透着一股浓浓的疏离感，“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么需要帮助。”一个人的心事，只有他的枕边人最能清楚。焱妃抬起头来，看着赵伍的眼睛里带着一股超脱的平静，她只是静静地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现在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赵伍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挣扎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云淡风轻又颇有警告意味地告诉她：“我的选择可能会让你失望。”

焱妃嫣然一笑：“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又怎么会知道我失不失望。”

赵伍摇头道：“你想要的跟我想要的肯定不一样。”

焱妃哂笑道：“别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过去了。”

赵伍不再说话，一言不发，转身慢慢走了出去，焱妃只是站在那里，好像呆了一般，静静地望着远方，过了好一会儿，一颗泪水嘀嗒落在了地上，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