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昨晚也没睡好啊（2/2）

凌蔓用余光打量他，看见了他眼梢的失意，她想，如果他们真的相爱过，这也许是命运给的考验。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完美。

费译陌看她垂下头去，深知自己一时的情绪让她苦恼了，苦涩地笑了笑。

凌蔓转过身去，看到他，还是愣了一下，也不是想让他不高兴，“这几个月还是谢谢你，我这声谢谢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应该讲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要帮助另一个人，就是帮助，都是有原因的，没有毫无理由的帮助。”

费译陌的阴霾倒是被她一番支支吾吾，尴尬给驱散了，可怜她这时候还在照顾他的情绪。

从一开始，她就是个敏感的人，能洞察到别人的情绪，同情他人。

“我是被你同情了吗？”

“啊？不是同情啊，我是不想让你误会。”

费译陌莞尔一笑，“我误会什么？”

凌蔓皱皱眉，只觉得越说脸上越热，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

干脆一咬牙，直率地说了，“我只是失忆了，也许我真的跟你相爱过，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我只能慢慢去适应，想办法找回曾经的记忆，还有，感觉。”

费译陌站在日色下，她也被笼罩在温暖的眼光中，听见她的清脆的声音，随后费译陌才轻轻说了句：“找不回也没关系。”

“嗯？”凌蔓困惑地迎着阳看他，刚好被阳光照得眼前发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试着找，找不回就制造新的记忆。”

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凌蔓陡然一颤，制造新的记忆……

相顾无言，费译陌不禁扯了扯唇角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觉得你会再次爱上我吗？”

墓地上来祭祀的人没有很多，空旷的一大片，日暮下的树被风吹落了泛黄的叶子，也许是被这种秋意渐起的氛围感染，凌蔓觉得他问的话有点点沧桑落寞，看上去那么淡定冷静，却好像也会不自信。

被他的问题牵引了情绪，凌蔓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不能给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不知道。”

他低头，往她身边走了过去，微微一笑，胸腔共鸣，令她为之一怔。

“蔓蔓，既然这是个未知的问题，不去试试又怎么会知道答案是什么？”他站在她面前，高大英俊，“你也很好奇，而且也对我充满了好奇，不是吗？”

想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很好奇。

凌蔓松开紧咬的牙关，松开手，“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挺想知道的。”

可她不明白，好奇是爱情的开始。

费译陌仔仔细细瞧她，脸红了，“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矜持很多？”

“……”

凌蔓用手捂了捂脸，大声说：“我本来就很矜持！”

费译陌笑说：“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被刺激之下会做些不矜持的事。

就在这时，岳湘湘给凌蔓打了通电话，说刚好今晚有空，想拉她一起去吃个饭，顺便跟她谈谈心。

“吃饭啊？今晚啊？”凌蔓看了费译陌一眼，就问：“湘湘同学约我吃饭。”

费译陌盯着她的视线移到她手机上，伸出手接过，对岳湘湘淡淡说：“可以，不过来家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