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谒如海，贾府谋算终成空（1/2）

孙毅话刚说完，就见林黛玉脸红若欲滴血，孙毅只以为林黛玉有些虚不受补，没当一回事，说起来，孙毅真不懂女孩，暗恋过，总是想着顺其自然，说着说着，人家就有主了，也因此，孙毅对感情一片空白。

他在这傻傻的看着林黛玉，反倒是有些让林黛玉恼羞成怒。“听紫鹃说孙公子还未食，黛玉惶恐，孙公子还是先去吃饭吧。”林黛玉淡淡道。

孙毅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不愿意，也不强求，便告辞了。回到屋内，看饭菜凉了也不在意，稍用内力便又是热气腾腾了，自嘲一句如此使用内力的怕也就只有自己了，便大快朵颐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从贾府出来的，哪怕是侍卫吃的饭菜味道也是不错，不过贾府？呵呵，贾琏算是贾府为数不多的干臣了，能力在一众贾家能干活的男子中也算排前三（说起来贾府男主子中愿意干活的加起来超过三个吧？）了，结果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来对付自己，反而是关在房内享乐，由此可见，贾府是真的快完了。

就算这一辈不被抄家，下一辈也一定玩完。不过这个自己有关系吗？吃完饭，孙毅开始练习书画二道，真说起来这算是孙毅为数不多的正经练习，之前都是在脑海中临摹各类书法名家的作品，落笔有意，入木三分，这两境属于匠境，勤加练习加对书法有自己的感悟就能达到，虽然真正落笔次数不多，但凭借自己对力道的掌控，入木三分早已纯熟。

但字墨成骨，这骨不是说字能立起来，而是字有了自己的风骨，有了个人的强烈风格，达此境者，便可称一代大家，名噪一时。这便不是临摹能达到的了，必须亲手写，亲手感悟，这就不是脑海中临摹能得到的。一般而言，书画同源，书法好了，那画也差不到哪去，当然，也有对画画实在不通的。

孙毅扫除杂念，一心五用，练字，修行，读诸子百家，读道书，读杂艺等，每一用都极其专注，因为猴子的三道合一功法已经推演成功，所以只习练一门功法。

之后林黛玉也没来找过他，孙毅也好似忘了，一直安心吃饭，修行，一直到扬州才暂时停下。其实想去看林黛玉的想法常常冒出，但孙毅不敢去，在他还是凡人时就对感情很畏惧，不敢开口，成为了修士，却还是如此，有时候孙毅都很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答案是，怕朋友都没得做。

猴子说，这和本心有关，有的人不作恶，只是没机会作恶，在绝对权力的放大镜下，一切都无法隐藏，你，对感情，太懦弱。

其实孙悟空没告诉孙毅的是，他，以及他的前几世，也是如此，伏羲对女娲，后羿对嫦娥，猴子对紫霞，都不曾说出口过。这好似是他们的通病，即便是被后人称作荒淫的第八世纣王帝辛，在最后一刻清醒时，也不曾对苏妲己说过爱字。

但实际上，这算得上是几次轮回中唯一一场有了结果的爱恋，虽不是自己开始的，但却是自己也曾投入的，到最后，火焚摘星楼时，他清醒了，此时的他，只有对人族的愧，愧对人族，使人族慢慢成为香火牲畜；也愧对她，他知道，若没他，或许她还只是一只单纯的狐狸，不会连死后，都被青丘、涂山联手除名。

都说她邪恶，但正如小孩子被不准养鸟却偷偷养鸟最后怕被发现结果把鸟捂死的拙劣行为一样，小孩子没有善恶观念，她其实也没有，其实她也曾为被他害死的人哭泣，但为了不被大人打，她只能那样做。

哪怕她有千般不是，但最后陪我赴死的，只有她。只是，她不知我其实也已爱上她。苍生不比她更重，她也不比苍生轻。爱就是爱，愧就是愧，哪有大小之分呢？一连几天，猴子同孙毅都不说话，情绪低落，一个感叹又一次暗恋即将结束——几次暗恋都是如此，未开始，便已被自己掐灭。另一个则是回忆几次轮回的遗憾——哪怕身死，都不曾说出口过那个字。

到了苏州，两人都将记忆掩埋，这或许是他们的通病吧，不同的是，猴子在掩埋时，知道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他与紫霞——一朵得到真正太阳所射出的阴阳造化之光的云彩还有机会相见。

至于孙毅，只是又一次失落而已。到了扬州，众人在林家管家的引领下直奔林府。林府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和一般大富之家都没得比，但看东西不能看表面，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是细节。

这林府所栽花草，所用桌椅，所用餐具，所饮茶水，具都显露不凡。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瞥，越到林如海所在的卧房，林黛玉的脚步越快，但最后都快小跑了，也是林黛玉得到精气滋养身体康健，不然只怕现在已气喘吁吁了——以原来黛玉体质，真的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