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路（1/2）

墨家阵外围，一间破木屋内。

陌言正端着一碗汤药向床边走去，床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妇人，陌言先将汤药放在床边，再将妇人扶起，然后用一个小木勺把碗中苦涩的药缓缓喂入妇人的口中。不一会儿，碗碗中的药就见了底，妇人咳了两声后对陌言说：“言儿，你真的不必再为那件事内疚，所以就别在我这个废人身上花冤枉钱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了，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噗通”一声，陌言突然重重地跪了下来，低着头说：“母亲，对不起！当初要不是为了我，您和父亲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不这么做，我对不起你们啊！”

“言儿不怪你，当初我和山哥都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我们也相信无论放在谁面前都会这么做的。”墨珍艰难地抬起那枯黄的手摸了摸陌言的头。

陌言依旧跪着，不过他的头更低了。

“好了，你快起来吧。言儿，明天你真的要去签哪个东西吗？”墨珍向陌言问道。

“是的！这是我必须做的事，这也是唯一可以让我好过一点的方法。”陌言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道。

“可是，这样的你前途也就毁了呀！”墨珍焦急的说。

“母亲你不用说了，明天我就要带着青云和月儿去那里了，江爷爷平时会过来照顾您。我无论如何都会完成父亲的遗愿的。”说着陌言向着相邻的一间木屋走去。

陌言刚进门就看见墨月将墨青云从床上扶起，墨青云自从被陌言背回来就一直昏迷着，直到刚才才醒过来，但陌言不知为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墨青云变了，虽然两人之间在很早之前因一些事闹了矛盾，产生了敌对关系，可最多也就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而已，但是现在陌言发现墨青云看自己的眼神中隐隐带有几分杀气，跟奇怪的是这杀气出现的时候，墨青云的眼神仿佛是没有意识的。

陌言并没有立即走到墨青云身边，而是出门从一个简陋的草棚里端出一碗米粒清晰可数的白粥，他将“白粥”端到墨青云的床边，月儿借过那碗将“白粥”慢慢的一口一口喂给墨青云。由于水多米少，墨青云很快就吃完了，墨青云看向陌言说：“我们出去聊聊吧。月儿，你老实在屋子里带着。”说着，墨青云下床穿上鞋就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屋外走去，陌言也默默走向屋外。

在屋外，陌言和墨青云静静的对视着。时间不断流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寂静已经开始有些慎人。最后，墨青云终于开口“明天，就是明天你就想如此简单的了结了这些恩怨吗？”

“当然不会。你难道还不知道这契约的意义吗？”陌言回答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你必须一生无条件效忠我和月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只要月儿还在你就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平等。”墨青云越说越气愤。

“不，我不会这么做，你难道就完全不信任我吗？”陌言辩解道。

“哼！我信任你，你让我去信任一个杀父仇人，真是太可笑了。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那就在明天的仪式上自刎。”墨青云大吼道。

“好的，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陌言犹豫了一会儿答到。

“好了，既然你同意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墨青云转身得意的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