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军训(1/2)
“没床?睡哪儿?“徐芳芳大声叫道。
是的,季璃进屋一看,也愣住了。
整个宿舍内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在来之前,季璃觉得自己家里环境不好,从小就能吃苦。
而且,从她八岁开始,小舅每年冬夏两个假期都会来筑城,让她做一些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的学习课程。
比如爬山,到山顶后,蒙上眼,让她感受风吹来的方向。
以身体拟作时钟刻度,开始只需要说出是来自几点钟方向,后来变态到需要精确到分钟刻度方向来的风。
季璃时常在想,观音山山顶上的风,怎么就那么变态呢!
居然可以时而二十三分方向来风,下一刻就变成四十五分方向来风。
时而大风,含括三点到四点钟范围,时而细风,精确到分钟。
有时风从身前来,有时风从身后来,或者干脆从头顶来。
时而如针,时而如水,时而烈,时而柔,时而热,时而冷。
自从季璃知道“八面来风“这个词以后,一直觉得这是个褒义词或中性词,但从这一刻起,她深深觉得这是一个贬义词,带有恶魔属性。
季璃开始猜是小舅带了扇子,后来发现并没有。
然后又猜是报纸,杂志或树叶之类的,然而并不是。
实在忍不住了问是什么,小舅一本正经的说:“你猜,猜中有奖。”
跟着,眯着眼来一句:“我自独立风中,任而东西南北风,哈哈!”
“小舅,我还有好多假期作业没写呢,是不是可以等我写完,再来吹风?”季璃弱弱地问道。
“切!就这点假期作业还需要特别安排时间?每天最多用二十分钟就搞定的事,还拿来说嘴?“小舅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季璃。
小舅的眼睛比平常人稍大一些,稍亮一些,还是挺好看的,但此时,只剩下坏坏的小眯缝和长长的黑睫毛。
从那一刻起,小舅在季璃心中的形象就从小时候最盼着来(有好吃的,有压岁钱拿,有人带着玩)到牙痒痒的转变。
关键一点,八年过去了,季璃还是没有达到小舅的要求。
再比如,带着她听水的声音。
这可不是听听河水或大海什么的,而是变态到下雨时,听雨落到树叶,草上,花朵,石头等等上的声音的不同。
终级达标要求:即可以根据声音判断,水的轻重,落在什么物体上,又可以掌中握水,通过指尖滴落或弹击水滴在不同物体上,发出类似传送不同内容的信号。
季璃也是没有完成的,而且她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完成。
当然,也有季璃喜欢的内容。
比如去草原上学骑马,认识了阿依布兰那个坏小子,总喜欢在季璃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马后,用力抽一鞭子,吓得季璃紧抱着马脖子,出一身的冷汗。
比如学习如何酿米酒,认药材,泡药酒等等。
在认药材和泡药酒的那个夏天,认识了小舅的朋友蒋丹宁,年纪估计比小舅大五六岁。
从十岁开始的每年暑假,季璃有一半时间都泡在蒋叔叔这里。
每次小舅一到蒋叔叔家里,就大声嚷嚷“老白,我来喝酒了。”
然后,就不管不顾地进了小院子,直接向院后的地下酒窖走去拿酒喝。
蒋叔叔一脸无赖地依在门框边看着,由得小舅自个儿去。
然后又总忍不住跟着,边走边说:“又不是不给你喝,每年都这样。刚到,别急着喝凉的,我给你温温再喝。“
至于小舅为啥叫蒋叔叔“老白“就不得而知了。
季璃也是从学习药材和泡药酒的过程中知道,原来,夏天时喝太凉的药酒是不对的,需要温一温,而不同的药酒给不同体质的人喝,也是要分季节的。
这些学习的内容,小舅让季璃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父母。
而且每次小舅的到来,让老爸总是比平时要沉默许多,但却从未阻止过。
当然,所有的钱都是小舅出的,因为季璃家有好几口人呢,老爸和老妈挣的钱除了够家里的日常开支外,也剩不了多少。
基于这些原因,当季璃看到宿舍内空空如也时,也是愣住了的。
想想自己不比那些独生子女或干部子女,从小是受过变态训练的。
军训?小意思。
但依目前状况看来,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和无趣。
一场鸡飞狗跳中,大家在教导员的指挥下,领了干草,床单及每人两床被子,干起了造窝的工作。
先铺干草,后床单,再加一床厚一些的棉被,薄一些的棉被要求叠成豆腐块。
二楼的女生总体来说要比一楼的男生更快完成任务,然后在男生们的羡慕眼神中,到楼下整队,并得到了先到食堂用餐的权利。
基于这点小小的优胜感,女生们勉强完成了不能接受如此差的睡觉环境到我还是很能干的转变。
接下来的几天,从饭前一支歌,内务整理评选,到学站姿,齐步走,队列训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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