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受不起(1/2)
“这些话就是族长来了我还是这么说,林娘的话说得好,要是族长承认咱们老海家,就是吃里扒外转专欺负自己人的家门,那这几十两我们不要也罢,就当是和老海家脱离关系了!”
海石氏神情不让分毫地说了这样一段话,给对面的人彻底说蒙了。
他们哪有那个能耐让族长承认这种事?
族长可是他们老海家的权威,他们除非想被逐出海家族谱,否则怎么敢让族长承认他们海家就是专欺负自己人?!
要说这个去世的海老爷子这一支,血脉原本就比较偏,虽说也是正统海家子嗣,但平时却缺少家族族长这边的照拂和管教,属于放养状态。
当然,就算是放养状态,该海家老爷子有的,家族那头也没烧给,着不镇子上这间铺子,就是当年分家时,海老爷子那一支拿到的?
所以现在又转回原点,海老爷子毕竟也是这一支的一家之长,去世时族长必然是要过来主持后事的。
原本也只是个主持后事的过场,遗嘱这种事,就算族长也肯定不想多掺和,所以就让海老爷子这几房子嗣自己商量,到时候给个结果记在族谱上就罢了。
也就是说,甭管这几房人商量出个什么结果,不论是公平,还是很不公平,只要多数人胜过少数人,族长也不一定帮弱势的那一方。
正因为看出族长那边无暇顾及他们这边的琐事,这几房人才如此猖狂地上门逼迫大房。
却没想到,现在被大房找到了由头,按照这个说法下去,他们不仅拿不到那几十两,还得倒赔大房好几两银子,这也就算了,大房自己拿了银子照样开铺子,他们呢?
就算有了铺子做啥生意?能挣到钱吗?
就算能挣到,等他们操劳半辈子还清了银子之后,还没享福就得进棺材了,这笔买卖太不合算!
所以当听到大房不打算要这家铺子,并且还拿族长堵死了他们想打那五十两银子的主意,还伸手找他们要二十两银子时,这些人自然都坐不住了。
“大哥!你看看大嫂说的这时什么话?什么叫和海家断绝关系?大哥你可是咱们家的长子,长兄为父,张嫂为母,哪有父母和子女断绝关系地,你们这是要置我们兄弟几个于不顾啊!”
那海守贵噼里啪啦一通高帽子就向着大房甩了过来,给林茗听地就差给认这通歪理拍手叫好了。
然而,林茗到底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底线,就听海守贵婆娘这时道:
“当家的你说的对,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非要和大家伙唱反调,明明这事能好好解决,非要闹到族长那里还要闹到衙门去,偏要将咱们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吗?”
二房的人刚说完,三方的人立马附和道:
“就是啊大嫂,你也是海家人,生怕别人看不到咱们家热闹不成?”
众人你来我往,海良才两口子自然不是对手,逐渐二人被这群人语言欺压地说不出话来。
但林茗却不是个只懂旁观,深谙别人家的闲事不多管那一套的人,于是就听林茗扬声怒道:
“第一,石叔石婶子原本没想和你们断绝关系,是你们一直步步紧逼,见钱眼开不顾亲戚情分逼迫于他们!”
见人想插话反驳,林茗立马声音又扬高一个音调:
“第二!你们为了同一个利益纠集在一起,却指责被你们剥夺利益的人不听话,不乖乖被你们吸血掠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三!假如你们没理,还怕闹得人尽皆知丢脸丢份抬不起头,那大可以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想贪人家的银子,还不允许别人把事情闹大,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第四!别人家的一家人,意思是相互扶持,而你们家的一家人,就是得心甘情愿被你们吸血的意思吗?!”
这些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过海家大房是觉得出气乐,林茗说出了他们想说的。
可其他人却觉得,自己心底的罪恶背戳穿,于是恼羞成怒起来: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林茗缺冷笑一声:
“你们怕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那怕不怕县令这个外人多管闲事?”
就算那个县令不是个好东西,但这个官职本身就有威慑力,现在看来,这些人的三观已经扭曲到了无法更改的地步,拆穿也只会令他们恼羞成怒而不是羞愧难当。
所以没必要想靠一两句话,就给谁改变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恨也好可悲也罢,都是这些人的命数。
所以目前为止,假如想让石叔石婶子撇开这些人的纠缠,只能靠引起他们的恐惧心理。
这些,最怕的,一方面是被外人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另外一方面就是怕死了,怕死就怕和衙门扯上关系。
所以假如海家族长,以及将这件事闹到人尽皆知的威胁都无法逼退这些人,只能拿着衙门以及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县令做文章。
果然,当一切又回到衙门这个话题上时,对面的人军心逐渐不稳了起来。
“大不了这铺子这么些年的营收咱们不要了就是!你给我们一家二十两银子,以后再不来烦你门。”
说话的人是三房,但二房却还是有些眼馋那五十两的意思,又碍于族长以及衙门,这才没说话。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地海石氏却没那么好说话了。
“我说了,这间铺子我们不要了,你们给我二十两子,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其他一切都免谈,族长来了我还是这句话!”
就连林茗都没想到,这一次海石氏竟然如此硬气,看起来似乎真的不想要这个铺子了一样。
这下子可给其他人急坏了,大房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真的要他们接手这个铺子?
林茗看着这些人一瞬间露出的恐惧神情,额头上冷汗直冒,面上像是做了噩梦似的神色,突然觉得这些人是可悲的。
逼迫别人的时候理所应当,吸别人血的时候理所应当,利用别人的时候理所应当,算计别人的时候理所应当,却在迎来悲惨结局的时候,仓惶恐惧。
假如这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个人,看到场上海家大房夫妇二人面带讥讽冷漠地神色,在看到这些人那么恐惧那么无助,甚至二房的人已经朝着海石氏露出了祈求请求的神色,那么这无论是谁的这个人,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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