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突然不想再说了（1/2）

小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心中有什么地方正搅扭成一团。其实后面还有更重要的消息。那婴一玥的确不在家，而且是在陌三千离开的第二天就走了，而且……恰恰来了武京！

但看到陌三千如此激动，小妆猛地咽下了正要说出的话。她这回确定不是自己多心，面前的这个男子心中的确没有自己！小妆心中酸涩，那本有的坚持与打算突然间动摇了。

陌三千慢慢坐下，他一直觉得以往的一切都在离自己远去。但过去从不能被完全抹煞，因为那不尽如人意的青葱岁月里，婴一玥永远是一身光华，不能被忘记。但现在，似乎就连这剩下的一点都要失去了，那还有什么是自己的？

“如果我早就有该有的权和势，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陌三千这样想。但他没有想到，若他早有了该有的权和势，他根本就不会遇到婴一玥。

有微风吹过，拂过陌三千的面庞，带走了他最后一点坚持。他看向小妆，“小妆，你……对我可有意？”

正在天人交战的李云妆愣住了，本来想无论如何，他所托之事还是要有个交待，但经他如此一问，心里那扭成一团的地方突然松开。李云妆突然心跳如雷，手心出汗，那没交待完的事儿突然就不想再说了。至于将来，……武京那么大，婴一玥一介平民，根本没那个可能再见陌三千，李云妆模糊地想。

李云妆定了定神，凝视着这张梦里都有的英俊面庞，深吸了口气，喃喃道：“我……，我……，”李云妆说着脸红了，她不敢再看陌三千，“你救了我，也看了我，自然要负责。”

养在官宦人家，李云妆很清楚，出于某种考量，陌三千需要自己。虽然这种需要与自己想的有些出入，但……那总是需要。在武京贵族圈，这种需要同爱情一样既牢固也脆弱。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可挑的？至少自己是爱他的！

没过多久，武京贵人圈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李相要嫁女了！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婚事月后在李家的外城庄园举行，且不会广发喜贴，只有李家宗族参加。

这消息一传出来，众人议论纷纷，其实官员嫁女有很多不张扬的，尤其嫁的不是官家，这样其实更正常不过了。但问题是李相不一样，他前三个女儿都嫁的风风火火，震动武京，女婿们都是天子门生，非富即贵。但这少女李云妆却完全颠覆了李家嫁女的路子，她嫁的人与富贵完全不沾边。

听说这少年是李相在外出巡查时遇到的，身世不详。不过李相爱其才，想收他为义子。但还未正式行礼入宗祠，这少年就爱上了李云妆，并一再向李相求女。李相爱才也疼惜女儿，这才索性全了两好。

众人只道这李云妆果然是李相的眼珠子，这是要招婿入赘了。却又传出消息说并不是，李家还是嫁女，并不招赘。众人哗然，纷纷打听。但这少年究竟姓什么，长什么样子，谁也打听不出来。还有小道消息说，李相本来是怎么也不愿将女儿嫁与他的，但被这少年对女儿的真情打劫了他，这才破了例。这众说纷纭的，谁都不知道哪一条是真的了。

但一夜成为武京贵族圈焦点的陌三千却丝毫没有喜意，他看了看身边环绕的下人侍女，突然觉得世事无常，且玄妙难测。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自己反倒觉得孤单？在陌家武馆做得梦里是有这样的情形的，但却不该是这个心情。

陌三千让人端酒来，挥退了下人，对着窗外的月亮喝起酒来，不知道婴一玥在哪里？她已经嫁了么？还能想起自己么？她知道自己也要娶妻了么？

陌三千感觉自己喝多了，因为窗外那轮明月恍惚成了婴一玥的笑颜。她那时就是一边这样笑着，一边用小拳头打在自己胸前，之后，她会忽闪着大眼睛怒道：“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准！”

陌三千一凛，突然酒醒了。他自嘲的摇摇头，有点替自己担心，若是总忘不掉她那该怎么办？若这一生即便成了名符其实的二皇子，每个夜晚自己都会将月亮看成她的笑颜，那……该怎么过？

陌三千转眸，看到屋内的大红，陌三千知道想什么……都晚了！再有三日这屋里会多一个女子，她……才是自己的妻！而且……，陌三千摊开左手，掌心赫然是一块青铜令牌，一块可掌百人的令牌！

三日之后的大清早，婴一玥右眼皮直跳，她并不知道境迁事变，一边揉眼睛，一边在同武翊安一直研究炎毒洞的事儿。

那日，在她给武翊安描述先遇到的那父子俩时，武翊安的凤眸就瞪大了。尤其是当婴一玥描述完那父子的样貌和说话的情形，连文术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今日文术已经确定了二人当日的猜想，但似乎还是不能一脸的不理解。

“李大人？怎么可能？”见婴一玥迷糊，文术主动解释道：“李怀安，他是李相的嫡长子，任武京分管佐领，他的确出了名的宠爱他的小儿子李夺，但他……，”文术抬头看看武翊安，见太子没有阻止，就继续说了下去，“他可是大大的好官，百姓对他是赞不绝口。他还是在新税案上，李家唯一一个站在太子这边的人。听说为了这个，李相同他都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