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绣娘，完美之物（1/2）

绣娘对百里悦颜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收起纸和笔，绣娘对百里悦颜说道，“大小姐，衣裳在后天会送到府上，绣娘去二小姐那里了，告辞。”

百里悦颜咬着嘴唇，眼前的绣娘有点像百里千绝，淡漠却进退有礼，自己恨极了这种人。

绣娘一进悦院，看到悦院的花花草草就知道这个二小姐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一看到本人绣娘就愣了，这哪里温柔了？冷淡的很！

霜儿敲了敲门对，“二小姐，绣娘小姐来了。”

“进来吧。”门内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

霜儿又是一愣，小姐的语气变了好多，回过神，推开门，后退了几步道：“绣娘小姐，请。”

“叫我绣娘就行了。”说完，绣娘迈进房间就看到令自己惊愕的一面。

此时的百里千绝正无聊的靠在椅子上，一手单撑这头，另一只手摘了一个葡萄送入嘴里。

绣娘第二次见到如此让人看不透的人，百里千绝长得也就是小家碧玉，单看脸的话实在入不了王孙贵族的眼，但气质却很吸引人，冷淡，即使是如此懒散的动作也透露着优雅的气息，略带着一丝俏皮，却让人有一种不敢靠近的疏离。

百里千绝看着绣娘，明白了她就是绣娘。

绣娘立刻说道，“绣娘来此为二小姐制衣裳。”说完绣娘吓了一跳，刚才百里千绝一道莫名的眼神看过来自己立刻就乱了心神，这百里千绝究竟是什么人？

“可有何需要千绝做的？”百里千绝淡淡的敷衍道。

“可请二小姐做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姿势。”绣娘道。

百里千绝摇了摇头，“千绝没有喜欢的动作，绣娘小姐随便帮千绝做一件可参加宴会的衣裳便可。”

绣娘也摇了摇头，“绣娘做事一向讲究完美，做不出‘随便’的衣服。”

百里千绝缓缓地站起身，左手握着右臂，而右手自然下垂，莲步微移，对着绣娘道，“这是千绝习惯了的姿势。”

绣娘点头，“姿势倒是奇怪了点，却也不失美观。”

百里千绝坐回椅子，“绣娘小姐，请坐。”

待到绣娘坐下时，百里千绝才继续说道，“绣娘小姐可知世上本就无绝对的完美之物，无完美之人。”

绣娘一愣，顿时觉得完美这个词有问题。

百里千绝继续说道，“如姐姐，姐姐虽倾城，但性子略有缺陷，文武也是不差；如千绝，千绝更是不完美之人，相貌普通，略懂琴棋书画却无武艺，千绝问，绣娘小姐所说的完美何意？”

绣娘又是一愣。继而说道，“如衣裳，款式优雅，丝质一流，图美如画。”

百里千绝摇了摇头，“衣裳，款式会变老，丝质一流却不一定是最好，图案看久了也就厌了。”

“可新衣裳，款式是当今流行的，丝质是适合衣裳主人的，图案是衣裳主人喜欢的，那么，对衣裳的主人来说，这衣裳就是完美的。”绣娘反驳道。

“如，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绣娘小姐觉得如何？”百里千绝反问。

“自是不完美，粗布穿在身上挺难受的。”绣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