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2/2）

刘灵下了车驾，士有文便迎了上来。

二人对视，士有文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刘灵，道：“陛下，臣此次出征，必定为陛下取得襄樊。”

“好。”刘灵微笑回答：“朕等你凯旋。”

……

牢门打开，将幽暗的地牢照亮，许多犯人都在看着。

常起居掩鼻进入，他不喜欢这些臭味，也佩服言和能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一路直入言和牢狱，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陪伴着他。

常起居眯着看着这个老熟人，开口道：“没想到，姬家公主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忍受这样的环境。”

这些日子中，姬拟都在牢狱中陪伴言和渡过，这里的恶臭让她难以适应，入眠也只是困得实在受不了。

在一番劝阻无效的情况，言和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胡闹。

姬拟睁眼，看着常起居，道：“怎么？东州六部覆灭你都不在意，却愿意一直陪伴在刘灵身边当走狗，我倒是小看你了。”

两人身上，都有着各自的秘密，一个是周朝遗族，一个却是东州六部的首领。

也正是如此，二人都不道破双方的身份。

“他们覆灭是正常，因为实在是太弱了。”常起居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走过来：“楚王殿下，你的日子到头了。”

“你什么意思？！”

姬拟震怒：“刘灵是要兔死狗烹吗？！”

愤怒的她站起来：“就算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是灭魏之后，这个时候诛杀功臣？刘灵是要灭自己吗？！”

常起居轻蔑的笑了笑：“所以说，爱会让一个人变弱。”

姬拟明白了，道：“是你的想法罢了。”

“难道不是吗？”常起居望向言和，努力的打量这个垂老之人，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能够让刘灵这样的雄主，如此在意他。

难道是所谓的“爱”？

“恭喜你，自由了。”

常起居缓缓开口，却发现，言和没有回答他。

他的沉默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姬拟，言和也很少和她对话。

言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所有人都想知道，但却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内心。

常起居直接打开了牢门，看到言和这模样，倒也省心，自己最讨厌和这种智多近妖的谋士谈话，感觉一字一句，都能让他自动翻译出来。

与其如此，自己不和他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鬼知道这个家伙心中算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