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断舍离。（1/2）

“卓哥，你松手！胖娆要疼死了！”忽然间有声音响起，是凑巧和郑行舟一起走到此处的燕新竹，伴随着一声惊叫，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着不同的反应：尤卓陡然松手面带恐慌，季娆后退几步几乎摔倒，耿皓呈错愕，郑行舟匆忙上前扶住季娆。几个人成三对二的场面站着，一时间是剑拔弩张。

“娆娆，对不起，我……我不是……”尤卓看着对面的女孩儿，整个人都蒙掉了，故意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抢走了独白。

“不是故意的是吗？要是所有的对不起都有用，要是所有的道歉都有用，要警察干嘛？你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燕新竹一番话说的强势，落在外人眼中，就好像真的是护着嫂嫂的雏鸟，又或者是师徒之间，徒弟终于强硬了一回。

“小竹，你让卓哥说完啊，现在局面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的。”耿皓呈似乎是有些为难，他可能不想夹在左右中间，便出声劝阻。

“卓哥都没说话，耿皓呈，你这样一直说话有什么劲儿啊？不是我说你，少说上两句吧，这中间的事儿，定然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郑行舟在耿皓呈说话之后冷了脸，一顿反驳，深得季娆真传。损人之时，不忘把主角推到最巅峰之处，让耿皓呈想要快回去，一时都有些笨嘴拙舌。

“郑行舟，关你什么事儿啊？”

“那……耿皓呈，关你什么事儿啊？”

同样的一句话，说出来是不同的味道，耿皓呈一言多少带了些逞强的意味，言语之间也颇有些心虚。尤其，是在同样的反问被郑行舟问回来的时候，耿皓呈懵了。全场似乎除去尤卓与季娆，只有燕新竹可以算得上是局内人，她是燕新松的妹妹，也是季娆的徒弟，她开口情有可原，自己开口则是真的有些越俎代庖。

所有的硝烟似乎一触即发，季娆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们发出了一些诡异的笑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话，就连心里实际颤抖，但是站在季娆身前的燕新竹也回过了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她笑得疯狂，眼中甚至还带了之前没有干透的泪。

“尤卓，你不是问我哪儿知道的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知道。向安娜是那个你掏心掏肺对着的女孩子，是那个可以得到你万众宠爱的女孩子，而我不是。你也不要管，我是从哪儿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之前话语里也多多少少透露出来，别把我当傻子。”如果说之前的话里还有些脆弱，但话越说到后面越刚强。似乎是他所有的倔强都回来了，也似乎让大家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最最骄傲的小公主季娆：“莫不要说我不爱你，就算我爱你，我也绝不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她这一次没有再提起燕新松，以身化刃，直直的将所有的话语、所有最伤人的字句，都投送到尤卓心里。但实际上，在她将自己化身成为利刃的时候，就已经将刀子插进了自己的心。怎么会不喜欢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用这样的姿态在他身边，一呆数年；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把自己当做替身的时候，心如刀绞；如果不喜欢，这段时间为什么终日郁郁；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担忧他成为别人口中的第三者，为他的名拖沓如此长久？她喜欢，她喜欢，她爱他。可是这样的有什么用呢？这个问题季娆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被这些问题困扰，她知道自己因为这些事情，彻底找不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