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是我傻。（1/2）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生活的环境就完全不同，叶诺想要更靠近你，就必然会付出比我磨合清清更多的努力。你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吗？你本来就足够优秀了，你等等他又能怎样？”余勇并没有没难住，他很快就找到了说辞，而且十分犀利。在场有许多人似乎赞同的点了点头，钱泠泠与季娆的脸色却忽然都变了。

这算什么？是道德绑架吗？人往高处走，谁不是一直在进步，凭什么为了另一个人就要放慢自己的脚步，这不公平。季娆想喊出来这句话，却在看向众人的表情时停住了口。很显然，除钱泠泠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赞同这句话的，他们认为自己比叶诺强势就更应该帮帮他、等等他，甚至连同叶诺在内大家都认为自己对他的在意不够，自己应该更加委屈一些，全心全意的为叶诺的未来铺路。随后，她笑得愈发残忍，凭什么？他叶诺需要进步，自己就不需要吗？合着在他们眼中，自己就该是叶诺走向更高一层楼的垫脚石，全心全意的奉献自己所有的力量。谁叫自己是那个更“富有”的人，牺牲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可笑！

不再接余勇的茬，季娆将矛头对向叶诺：“叶诺，你自己不会说话吗？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余勇此时此刻对我说的话，是不是你内心此时此刻的感受？我可以换一个提问方式，叶诺，请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三年我对你的付出、让你做出的改变，不及我爱护自己的一分一毫。”其实，在余勇说话时候叶诺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她心里面就有谱了。此时此刻多问一句，无非是想要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彻底死心。想要用那样的伤痛问自己一句：季娆，值吗？

叶诺没有说话，也没有直面季娆，他甚至低下了头。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好为自己辩驳，却也是觉得季娆更爱自己的。他认为，季娆原本该告诉自己的接近她世界的方法，更多一些。

季娆面上的平静在这一刻彻底崩裂了，眼泪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阻拦它，肆意的划过面颊，然后落在肩上、凳上、地上。仪容仪表、穿衣打扮、行为规范、社交处事……她从小到大学到的所有东西，几乎都在这三年告诉他了。叶诺的程度在他眼中虽然依旧很浅，但是比起三年前的他，早已经优秀了太多。就连同在舞台上注意什么、生活中如何与女生和睦相处、男女生相处时候的不同，这些不知道有没有必要的东西，季娆也告诉他了。而她现在居然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自己应该再等等他，这是怎样的笑话？

钱泠泠急急忙抓住季娆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冯晓雪不觉得这个逻辑是错的，但是也意识到了叶诺的举止可能触碰了季娆心底最最脆弱的感官。其他的女孩子也意识到了，但是其他人对季娆更是生疏，只是隐隐的知道，有些事情不妙。于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空气就这样沉寂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归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局该怎么破。就像此时此刻，季娆用力握紧了钱泠泠没捉住的那只手，让指甲刺进肉中以保持清醒。疼吗？疼的，手心是疼的，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胸口那好似被扎了一刀的心脏。

这是，她喜欢过的男人啊！

“好，好，好，叶诺你好样的。”声音仍然干净，没有任何的抽泣。大家才忽然注意到这个从来不在大家面前哭的女孩儿，她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是任凭眼泪流下，你注意她才会发现，她连肩膀都没有抖动、气息也没有任何紊乱，这是不是意味着平常她就算是在大家面前哭，没人抬头也是发现不了？很显然，这一次叶诺注意到了，他忽然间联想起过往，是不是之前每一次争吵过后，她都是这样扭头就走，在她背后的自己也从来没有发现他转过头后的眼泪。

这是让人恐慌的，也是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