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皆如故。（1/2）

季娆说完就返回了之前的房间，燕新竹怔怔的看着，一个人在原地有些惆怅，直到她听见所有的脚步声都不存在时候，不由低声嘀咕：“虽说我没什么问题，也不打算怪你吧......但胖娆，你怎么就不和我说清楚，我是在这儿看还是去隔壁？”但刚才没问有什么用？没有。燕新竹简单的经过思索以后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一是空间相对大便于资料摆放，二是好不容易离开那样子的一个环境，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回去感受被针对和压抑。其实她也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元晟之后转达了老师们的说法，让自己和隔壁四个人的关系变得骤然紧张，尤其是季娆格外的不愉快。不然她也不会虽然把要点全都告诉了自己，但是态度却极其恶劣。毕竟，素日季娆虽然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心底的条条框框却是极多。在她看来，破坏规则的人不容宽恕。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两人有所私交，她今天连这些要点也不会告诉自己，只是任由自己胡乱的揣测，碰个头破血流。

办公室内，季娆等人依旧是眉头紧锁，笔尖落在纸上的声音也从未停息；燕新竹也在另一个房间翻着去岁的词稿，一开始还似乎可以听见训练室传来的练习声音，后面就整个人都陷入了飞舞的文字之中，感受着文字的编排有很多是她未曾想过的玄妙。时间就在几个人争分夺秒的情况下继续向前走，不疾不徐，毫不停歇。当一遍词稿被燕新竹看完的时候，季娆之前限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也不犹豫，她抱起两份资料，关灯锁门后蹑手蹑脚的钻进院办，在之前的座位上坐下。江之衍有些惊讶的看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不及多想，时间还是太紧张了。

“好了，现在咱们说说想法，第一个节目，之衍你先！”

“ok，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开门红也是开门鼓，当然要震撼.......”

前六个过得格外的顺畅，或许是因为并不是第一次合作的原因，几个人的思路方向大致相同。即使是在一些点上有着不同的想法，他们也可以在简单的争论之后很快的完成同一版本的敲定。燕新竹第一次接触，插不上话却听得格外认真，也不时的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知道此刻她才知道主持和她之前所想的是完全不同的，是冗长还是简短、是诙谐还是郑重，这些取决于不同的节目要结合不同的实例。而最令她感到震惊的就是这些事例的结合，猛地一看节目和实例是完全不相容的，但是经过大家的编排就像是本身就应该如此一般。这样的流畅感，一直到第七个节目戛然而止。

“那么接下来就是秦晴这个了，按照顺序我们应该结合学院第一次召开的年度党员代表大会，意料之中的独唱，曲目《别找我麻烦》，真见鬼——”伴随着季娆说完节目的名称，以及那一句真见鬼之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安静的像是一滴水落地都可以听得清晰。很显然，之前争分夺秒，没思路的大家全都跳过，这一个没有任何人有想法。

“娆，咱们要不然先下一个？这个咱们还是先跳吧，晚上回寝室以后再查一查资料，看看有没有结果。”终于，眼看季娆情绪就要爆发的时候，江之衍终于开口，燕新竹明显感觉到所有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包括面色严峻的季娆。

“也罢，网上查吧，下一个就君珉你来说。”

有很多事情还要大家一起去做，不能因为这一点而绊住。季娆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很快的赞同了江之衍的提议，转而看向晏君珉。去年晏君珉是新人，所以未曾参与写稿，就像现在的燕新竹一样。而她的成长速度，也确实超过了季娆和江之衍的预期，是而已经将她放在了重要培养位置之上。今天对搞也是能多给机会就多给，那样的偏袒照顾，让燕新竹也觉得心有些痒。那样温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让人看起来是很舒服的。晏君珉也不多说什么，简单的阐述了自己想要说的内容，便和大家进行了讨论，从头到尾都很谦逊。

“ok，大家都先回去吧，早点休息，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咱们明天下午见。君珉、新竹，你们两个一起回吧，我还有些事情。”比预计的其实快一点，季娆说完这些算一算时间，决定去礼堂看一眼彩排。

“胖娆，你不回去吗？”终于挨到了事情结束，燕新竹不再像之前那么拘谨，终于又活泛了起来。但是季娆的话语却让她有些意外，这本来就已经很晚了，为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但季娆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心里清楚这一次的晚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太多，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不过必然的是之所以愿意这么压榨自己，还是在自己本身的情绪上出了问题，害怕想起所以故意忙碌让自己疲惫。这样的话，就暂时不会想到那些让自己忽略的问题。说到底，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有什么到底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