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我有你（13）（2/2）

阿飞下意识回她“不是，我没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别老打岔！”

叶木兮抬头看他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实在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抓着不放。

见她不回答，他轻蔑的笑问“不是吧，叶木兮！你该不会就是因为是孤儿，在这方面有什么障碍吧？！要不要，哥哥我教教你什么。。。”

“我现在就报警揭发你！”叶木兮打断他的嘲笑，拿起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阿飞赶紧上去抢，擒住她的双手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叶木兮也不是省事的货，力气大的狠，只是再大也比不过阿飞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

阿飞将她抵在墙上，对她吼道“你说喜欢就喜欢，说讨厌就讨厌，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那个问题不放！我不知道。。。别人说的脸红，心跳加速，天旋地转，难以呼吸，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过！你满意了吧！”

叶木兮气的浑身忍不住颤抖“我从小就没有被人爱过，我不知道，不知道被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以为我和叶淼之间有爱，可是关心和爱不一样，我知道他关心我但是感觉不到他爱我。

也是，我怎么好去要求一个和我一样不知道爱是什么样感觉的人给我爱呢？

我以为养父母是爱我的，可是他们只是可怜我。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着怜悯。那样可有可无的感情不是爱，我即使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但我也知道那不是爱！”

说道这儿，叶木兮眼眶已经被泪水填满，她因为气愤，说话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当说到‘那不是爱’她几乎都是在嘶吼。她回过头，眨眼间眼眶中的泪水划过脸颊，她不懂他脸上的表情到底表达着什么样的情感，只是感觉心中多年积攒的苦水都倒给他会让自己舒服许多。

“你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我告诉你，我上学时的前男友手拉这手能把这个屋子围起来。他们都说喜欢我，可到最后呢？不是移情别恋，就是。。。就是指责我不喜欢他们。明明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教我怎么去喜欢别人，为什么他们都放弃我了？！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没说一句话就有一滴泪打在阿飞圈住她的手臂上，木兮问‘为什么’的时候是笑着问的。木兮因为满眼的泪水，阿飞的脸在她眼中已经模糊变形，她看不清他的眼，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用着什么样的心境看着她这副模样。

木兮低着头挣扎起来，只是她越挣扎，阿飞圈着她的手就圈的越紧。她低下头嘟囔起来“那种小鹿乱撞啊。。。天旋地转，难以呼吸，头昏昏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我对男的没有这种感觉，我。。。以为我。。。我喜欢女生。我接受女生的告白试着和她们交往，可是我对女生也没有这种感觉。。。”

“木兮。。。”阿飞对着不停挣扎的叶木兮怒吼起来，想让她安分一些。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俩，只有叶木兮的抽泣和阿飞的粗喘声夹杂在一起，形成奇怪而又和谐的音调。叶木兮一时脱离腿软，阿飞撑着她的身子抱着她靠在墙上缓缓坐下。

叶木兮靠在阿飞的肩上看着天花板用着沙哑的嗓音说道“爱无能？那个人说。。。说我是爱？无能？！阿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无能’这个病吗？”

“木兮。。。不要再说了。”阿飞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呢喃“我不问你了，我再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

“你不能喜欢我吗？阿飞。。。”叶木兮转过头，嘴贴在他耳边无力的问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人喜欢吗？”

木兮感觉脖颈间一阵潮湿，一滴滴水珠从她的脖子划过她的背脊，她听到身后人在抽泣，感受到他一耸一耸的肩头。他抬起头哽咽道

“木兮，我是个黑户，我没有钱，没有未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现在还被人追杀，被警察通缉，我。。。还有毒瘾，我不值得。我什么都给不。。。”

“你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说罢，木兮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她看着愣住的她，撩开他的刘海注视着他的眼睛。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窗外在夜空高挂的圆月。

“阿飞，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啊。。。今晚的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