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我有你（5）（1/2）

““哐当！”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个浑身血污的人打破窗户落在了我的床前。正当我准备打开床头灯查看时，那个人先一步压在我的身上，他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唤。

我看着他俯下身来，嘴贴在我的耳边呢喃“敢动，我就杀了你！”

我感受到冰冷的枪口抵在我的头上，听着子弹上膛的声音，我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要死了吗？

——山有木兮我有你

。

。

。

“你就是一个赔钱货！你也是！生不出儿子我要你干嘛？！”

叶木兮蜷缩在角落里，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看不到那张狰狞的面孔会让她的恐惧减少几分。皮带的抽打声，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

“钱！钱！钱！钱在哪？！”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总是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小屋搜刮着每一块硬币。

“我没有钱了！都被你吸完了，都被你赌完了，都被你。。。”那个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的女人总是对着那个男人嘶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整日萎靡不振的男人总是在打完针后开始放声大笑。

“你个废物，整日就知道吃老子的和老子的，连个蛋都下不来！还有你这个赔钱货，把你卖了都不能值几个钱来！”

这些，就是她的名字还叫红红的日常。

生母不堪生父一日三餐的毒打，咒骂，搜刮，丢下她一人逃离了这个犹如恶鬼的男人。生父还不起赌债还是毒债，拿她抵债后不知所踪。

她那时才五岁，警察解救她时她选择装傻，害怕他们把她送回那片地狱。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创伤性后遗症导致的失忆，以为她都忘了，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还记得。

就如同现在，她就被困在这梦魇里一般。

从噩梦中惊醒的她，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的天竟已经黑了。回头拿起手机确认，她松了口气。原来今天她休息，难怪没有人给她夺命连环call，忙着忙着她自己都忘了！

打开微信发现有两条未读信息，一个是钟点护工通知她已经帮老太婆喂好了饭，另一个是华南，她买了糕点却发现她休息。便把它们都吃了，还把她吃完的包装纸拍下来发给她。

真的是幼稚她妈给幼稚开门，幼稚到家了。

摊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好累。

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啊。。。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这样，所以当初子雯说要帮她调科室她却坚持在急诊科的原因。

她喜欢急诊科，因为这里够忙。身体累了，她就想不起自己的心有多累了，忙就很好，忙就没有时间想别的有的没的东西。

“叶淼！不可以，子雯还小，我们还不能丢下她！”她想起那个雨夜，她抱着他在那几座矮坟前发誓，要替他们好好活着，要替他们照顾好剩下的孩子们。

她又忽然想起昨天那人的眼睛，看他的打扮就和街边的混混差不多。叶木兮在急诊科没少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本对这样的人并无好感的她却被他的眼睛所吸引。

那双眼睛，清澈如水。只有对这个世界还有爱，看这个世界还有光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曾经的叶淼有过，子雯有过，她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