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雨亭听雨(1/2)
半月时间,转瞬即过。
此时正值初春的雨水时节,黄昏时分,春雨绵绵,淋淋沥沥。
细雨飘在半空,随风落入暗影魔堡中,为魔堡增加几分哀愁之景。
楚歌望着细雨中灰蒙蒙的远山,灰暗一片,樵树成衫,山隐雨沼。
凉凉的湿意在空气飘散开来,楚歌内心,一股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楚歌大伤初愈,此刻正坐在听雨亭。看着稀疏的细雨,有感而发。
雨水时节,观风赏雨是封神人民的一大雅好。
往事不堪回首,楚歌听着这兮灵的雨声,思绪不禁飘飞,往事在脑海里回转。三年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往时看到雨花乱絮,雨亭听雨并没有此般伤感,以为那些喜借诗抒情的文弱书生不过是无病呻吟,徒装文艺潇洒。
当楚歌得知父亲遭遇不测,自己再无保护伞遮身,而身处绝境之时。
才暮然发现那些千古名诗的诗人智者是多么的有才,多么的充满智慧。
“哈哈哈,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就在楚歌为自己的遭遇感慨不已的时候,有一身著蓝色宝衣的少年踏雨而来,人未到声先至。
蓝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蓝色宝衣衬得身材修长,俨然世间一位从容潇洒的美少年。只不过那得意的笑声中透着一丝阴险。
蓝衣少年姓楚名白姬,字昊庭。乃楚歌大伯之幼子,也是楚歌的死对头。
在楚歌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阴险小人。
楚歌看了眼楚白姬,没好气地说道:“楚昊庭,你来此作甚?”
“我的好弟弟,我来听雨呀,你听这绵绵细雨滴滴飘落亭瓦,声音凄婉动人,如泣如诉,恰似一曲专门为你而奏的淼淼哀歌。”
楚白姬目露寒光地瞟了一眼楚歌,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不男不女,异常刺耳。
楚歌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对着楚白姬说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这雨丝似琴弦,雨音酿歌,我怎么觉得是在唱尽这世间薄情寡义之恶意阴险小人呀。”
楚歌说完,嘴角微扬,略带讥讽地看向楚白姬。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楚白姬会意,不怒反笑:“哈哈哈,晚山不敌夜掀来,徒留小树听风雨。”
“小三儿,这远处的山,就快要被这无情小雨渐渐淹没,只留山下的小树在娓娓哀嚎。大山无论有多么的高大,总会有被小雨侵蚀的一天。”
楚白姬说完,心里别提有多顺畅。以前即使他觉得楚歌很废,却也不会明目张胆的与楚歌针锋相对。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因为他知道楚歌背后的楚怀天已经不复存在。
没有了族长父亲作为靠山,楚歌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小树,在风雨的飘洒中,岌岌可危。
楚歌灿然一笑,朗声笑道:“夜清人深时,春风听雨眠。”
“花开艳,花落残。雨如花,有盛开之日,就会有残落之时。待到花残雨停时,风吹山花,山还是那山,雨却不复存在了。”
楚歌说完,不再理会楚白姬,正欲走出听雨亭,回自己的住所。
就在楚歌欲走之时,听雨亭正南方有一少年缓步向楚歌走来。边走嘴里边念道: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这大山自倾,小树要倒,本就与这落花风雨无关。”
却看这少年一脸白净,肤如凝雪,面若桃花。一身的黑衣劲装,配上那玲珑精致的脸蛋,略显秀气,却别有一番风味。
细细看去,这黑衣少年的一双玉耳却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耳洞,明显的女扮男装。怪不得美丽脱俗中带着一丝秀气。
黑衣少女姓楚名希音,字昊男。乃魔族旁系统领楚千言之养女,一向自诩是男儿身,经常女扮男装。正应了她的字昊男,好为男儿身。
“我道是谁敢在听雨亭轻言,原来是楚大小姐大驾光临,敢问是什么风把楚大小姐吹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呀,要是吹着凉了可怎么办呦?”
楚白姬一看是楚希音,嘴上念叨手里却作搀扶之势。但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阴阳怪气。
说时迟,那时快。待楚白姬的手刚要碰到楚希音的时候,楚希音一个转身避开了楚白姬的手,顺势转到楚歌跟前。
“听闻我族族长命牌破裂,我等旁系族人害怕,我族这大山自倾,唯恐小树性命难保,特地来保护小树。”
楚希音说完,一只手拦住楚歌,另一只手却往楚歌的脸上轻轻一摸。
玉嘴更是对着楚歌的耳朵轻轻吹气,似乎在回应着楚白姬,又似为了专门说与楚歌听。
楚歌一堂堂男子汉,哪里受得了这般玩弄,当场不喜。
可心里虽然不甚欢喜,脸上却不怎表现出来。只往听雨亭内跨近一步。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雨后总会见晴,可即使这雨后见晴,青山绿树又如何用得着那居无定所的流莺来保护。残花不曾飘落,流落异乡的弃莺何以探头,何以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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