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2）

“你回来了。”

就在鹿鹿以及随从的女侍者们走上石阶后不久，雄壮的声音从大门的后方传来。众人闻声迅速左右对其分散排列，他们双手重叠置于腹前，视线微微下垂。不仅侍者们如此，就连身为大小姐的鹿鹿也要摆出相应的礼仪。

面对如此的众人，鹿指却很不感冒的站在原地，非常从容。

“老爷。”

伴随着木屐声的临近，排列左右的侍者们纷纷说道。

“父亲。”鹿指说。

他看着出现在台阶之上的，穿着淡灰色长袍的白胡子短须男人说。

鹿无为。鹿家家主，同时也是东区十二席位之中实力排名前列的职业英雄。

虽然仅是短短的数秒，目光交接的两人似乎已经进行了千万次的博弈，气氛一度僵硬且不可化解。

“你变了呢。”

直到鹿无为说出这句话，现场的气氛才得到了缓解。

话音刚落，鹿无为转过身，“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随后，鹿无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深夜十二点。

在冰冷的温度下，庭院内特质的加热系统开始运作，以确保庭院内的植物和水池中的观赏鱼不被冻死。在这呼口气都能见到白雾，周围墙壁都能结出白霜的低温之下，面积颇为巨大的水池冒着腾腾白雾。

“感觉怎样？”鹿鹿说。

“父亲说我变了。”鹿指说。

两人走在铺在水池上的木板上，鞋底在防滑垫上摩擦出微微响声。

鹿鹿瞄了一眼鹿指，轻声说，“也许你没注意吧，的确是变了。”

鹿指看了一眼鹿鹿，微笑着摇摇头。

“其实父亲也很希望你回来。”

“虽然我不大清楚你们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不过这个时候叫我回来，恐怕是事态已经发展到失控的边缘了吧？”鹿指说。

鹿鹿沉默，她没有作声，似乎是默认了鹿指的猜测。

“那个老狐狸更换了家族内部近乎全部的男性侍者，将他们换去了前线，同时又用大量的女性侍者作为补充，目的就是为了清洗掉我在家里的势力吧？”鹿指微微一笑，“他可不想我回来呢，这次恐怕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吧？作为交换，他也会同意我一个条件。”

“哥......”

“当初我离开家族说是为了去寻找更高的剑术，父亲也对外说是让我磨练作为下任当家的自觉，同时通过各种途径向外告诫我不要再西区迷失自我......”鹿指打断鹿鹿的话，“这面子工程做的可真好。”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过也对。”鹿指说，他张嘴了很久，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如果不是八岐大蛇和辉夜姬那两次战役......”

“不要再说了。”鹿鹿语气冰冷。

鹿指沉默的低着头，许久。

“关于霜狼那件事，我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