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所谓母子（1/2）

顾寒舟从逍遥居整理好情绪，去顾宅的时候，顾母正在跟人谈话，让他侯着。

衿贵高傲的男人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好脾气的等在客厅。

明明是白天，书房里却是一片黑暗。

对面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似是感到好笑，他低笑了几声，那笑声喑哑难听：“你那儿子来找你麻烦了。”

妇人声音是高傲而不屑地：“他不会找我麻烦。”

那嘶哑的男声似乎胸有成竹：“小秋，你低估了爱情对年轻人的重要性。”

妇人也笑了：“我就是太知道爱情对年轻人的重要性。”

那男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你在针对那个女孩？”

“你还不算笨。”

“啧，20多年前的事，还废得着你这么费心？”

“20多年前？靖宜，那不是20多年前，那是我的一生……”妇人最后的话语，带着惋惜似是叹息。

男人似乎还是不死心，又提了一句：“那你也犯不着把你儿子也牵扯进来。”

妇人哈哈大笑：“她的女儿爱上我儿子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命都不要地替我儿子挡了枪，哈哈哈哈……”妇人笑得似是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也不是我儿子，他就是个野种，是个野种！”说完这句话，妇人是真的哭了，她趴在书桌前，大哭出声，她这一生，因为爱错人，过得太苦了，太苦了……

那男人似是不忍，走过去拍了拍妇人安慰道：“我还以为你都放下了，这一回来怎么就又这样了？她都死了，你就是报复到她女儿身上，她也看不见。”

妇人又笑：“就是因为她死了，”目眦尽裂的模样有些渗人，“她怎么敢自杀？那她该受着就就让她女儿来受着！”

男人见劝她不动，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她情绪安定下来，这才走出了书房。

顾寒舟就是这时候看到这个男人的，此时明明已经是6月末，那男人仍然是长衣长裤，带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看到顾寒舟他似是笑了一下，因为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在那瞬间散发出了几丝善意。

母亲何时跟这样的怪人有话要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