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夏国（1/2）

又行了半月有余，过了嘉峪关便是属于边塞地界。放眼望去，当真荒草连天，杳无人迹，一派荒凉景象。

古诗云：饮马度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竟气高。黄尘足沙古，白骨乱蓬蒿。这是王昌龄描写将士们出征边塞的情景。

叶一凡道：“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大家各安疆土岂不是好？打来打去，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以及平民百姓。”

萧映雪道：“人的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无情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是人类的天性使然。我觉得，中原人民受儒家中庸之道的影响颇深，所以，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大家都向往和平。自汉唐以来，中原很少向外扩张土地。可是那些蛮夷戎狄没有经过儒家文化的熏陶，所以他们认为侵略是天经地义的事，再加上本身地处蛮荒，资源匮乏，所以屡次入侵中原。古人云：肥而无利齿者，待宰也。因此，中原人民为了自保，也必须强大起来。”

叶一凡道：“是啊，你不强大就要成为他人猎食的目标，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现实法则。不过，说真的，我十分厌烦这样的争斗，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过自己的生活。可是，身逢乱世，有时候当真是身不由己。”

萧映雪道：“谁说不是呢？以前，我只想远离尘世，此生就在海外孤岛上安闲度过也就罢了。可谁知中途又发生这种事情，以至于累你和我一起受苦。如果此生我还能够苟延残喘的话，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寻一个僻静之处隐居起来，从此不踏入江湖半步。一凡，你又有什么打算？”

一凡道：“我与你心意相同，如果这次上天眷顾，让我们找到天山雪莲，我想，我们后半生就在天山度过，从此不再返回中原你看可好？”

萧映雪闻言面色一红，道：“你不惦记你的师父和师妹吗？”

提到师父和师妹，一凡不禁心中痛了一下，但旋即道：“也不知道为何，自从与你初次相识之后，我的心中便时时牵挂着你，我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现在终于蒙上天眷顾，我又能和你相遇在一起，而且朝夕相处，只要每天早上睁开双眼，我能够看到你在我身边，我的心中就无比的充实欢快。我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我见不到你了，那样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煎熬与苦痛。所以，我此生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萧映雪闻言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中柔情顿生，当即伏在一凡的背上，轻声道：“我也是。”

虽然萧映雪的回应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听在叶一凡的耳中便如闻到天籁之声一般，心中甘甜无比。此时一凡回眸相顾，恰与萧映雪那双明亮的眸子相遇，二人相视莞尔，心照不宣。

这日，天空之中彤云密布，北风呼号，天气异常寒冷。

幸好叶一凡早有预见，提前备好了御寒之物。此时，两人将棉衣穿上，戴上皮帽，穿上皮靴。互望之下，不由各自大笑起来，俨然就是两个异族少年。

不多时，空中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已然被这纷纷而落飞舞旋转的白色花瓣填充殆尽。

两人都是北方人，对雪并不陌生，但高原之上的雪还是初次遇见。萧映雪想下车看看雪景，一凡恐其身体虚弱，便又在其外面加了件绛红色的大氅。萧映雪下了马车，两人便在瑞雪纷飞之中踽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