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妙手神偷(1/2)
杜少洋和其他两位师兄先后走了出来,抱元严肃地问道:“少洋师弟,你的剑术练的怎样了?”杜少洋满脸笑容,说道:“回师兄,还算可以。”抱元见他说话带有隐讳,自己有些不悦,便直言道:“少洋师弟,我们派中之人都知道,你的剑术在我们同门师兄弟中是最精湛的,我想掌门师父这次肯定会派你出战白发魔童,你可不要给我们门派丢脸,要多加紧练剑,知道吗?”杜少洋见他刚才在太虚道长面前主动请缨迎战白发魔童,此刻又对自己说的是另外一番话,他知道这位师兄平日里有些敏感小气,对自己也有些嫉妒之心,他更加要谨言慎行,杜少洋缓缓说道:“师兄,少洋何德何能,在门派中,剑术参悟比少洋深透的师兄弟大有人在,如果掌门师叔真的要少洋前去迎战白发魔童,那是觉得没有必要派更强的师兄弟出战,让我应付下便好。”气合耸了耸肩,幽幽地说道:“少洋师弟,你在我们面前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这么多年也是知道的,无论前任掌门莫风师伯还是现任掌门太虚师父对你都是青眼有加,你以后一定是我派最佳的继承人,这次事关重大,可能不会派你出战。”杜少洋知道他分析的有道理,他这位师兄平日里性子较为随和,不过说话有些时候难免尖酸刻薄,但分析问题能力还是很强。杜少洋又说道:“师兄说的是哪里话,我少洋论资历不及二位师兄,论悟道水平不及其他的更多的师兄弟,再加上掌门师叔他老人家身体康健,这掌门之位,呵呵,尚需多年之后,现在也没空去考虑这些。”抱元微微皱眉,他知道自己剑术不如杜少洋,对他也一向是有刁难之心,不过他对清虚派还是非常忠诚,他希望清虚派以后能够越来越好,只不过他更希望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清虚派发扬光大,可惜他的悟道能力和心性跟杜少洋都差上一截,所以有什么大事,太虚道长对他还不是很放心。
抱元冷冷地说道:“少洋师弟,此次之战关系到师门荣辱,无论掌门师父最后派谁出战,我们几个人都要好好刻苦练剑,你有空也跟着我们一起,大家可以互相讨论一下剑术,互相进步,一个人在后山那种地方,估计是悟不出什么新剑术的。”杜少洋表面上点头同意,恭敬说道:“师兄所言甚是,少洋记下了。对了,我现在还要赶下山一趟,还有些俗事要我去处理。”抱元见他神色有点匆忙,也不好强加挽留,便道:“既然少洋师弟有要事在身,那你便赶快去,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杜少洋向两位师兄分别做了拜别的手势,之后便疾步离开,往山门方向走去。
抱元对气合说道:“气合师弟,你觉得少洋师弟这人如何?”气合却说道:“在他人背后言他人是非恐怕有所不妥。”抱元慌忙说道:“诶,师弟,我们并不是在说少洋师弟的是非,而是单纯客观地谈他这个人,你怎么看?”气合凝神静气,走到一旁,小声说道:“少洋师弟,天资聪颖,自小得到莫风掌门和太虚师父的悉心传授,再加上他悟性极高,现在以他的剑术放眼整个武林,恐怕都极难遇到强力的对手,他是我派不可多得的人才。”抱元虽然有些嫉妒杜少洋,但是他也很认清现实,他不否认,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气合师弟,你看人果然很有眼光。少洋师弟,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绝对是我们门派第一人才,若我是掌门,我也会喜欢他这样,我也会选他作为下任掌门。”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在他心里还是有疙瘩,他过不了心中的这道坎。气合自然了解自己的师兄,他拍了拍师兄的肩膀,劝慰道:“师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你我的极限便是如此,就算再怎么努力用功,可能也到不了少洋师弟那种程度,你还是看开一点,不要太计较一些东西,你性子有些急躁,要戒嗔啊。”抱元推开他的手,说道:“我现在的确不如少洋师弟,不过我会加倍努力,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我将来一定有一天会超过他。”气合无奈,只好说道:“师兄,少洋师弟他为人精明圆滑,对我们师兄弟以及师父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自己性格虽然有时候有点孤僻怪异,不过跟我们相处还算融洽,你如果想要和他争些什么,你要多加强这些方面才是。”抱元有些不服气,说道:“哼,这算什么,不过是溜须拍马的小把戏,只要我肯,我也能够做到。但是目前,我在剑术造诣方面不如少洋,所以我才想专心练剑,正好这次借助白发魔童的事情,我要主动请缨,希望能够得到出战的机会,如果我能够尽我的能力打败白发魔童,那我在派中的地位和受尊敬程度一定也会随之提高,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打了败仗,为了咱们门派,我就算拼死也不足为惧,这样的精神,我相信掌门师父和众位师兄弟都看在眼里,我抱元可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气合缓缓点头,说道:“抱元师兄,你的气魄和本领师弟我是很清楚的,这次的白发魔童师出跟我们门派并列的山东御剑门,他又是谭伯雄前辈的高徒,他这一月以来,击败了无数使剑门派和用剑高手,自然有他的一份本事,其实,我担心,师兄,如果你出战,他可能会下毒手,他对咱们清虚派一定是有异样的敌意,毕竟我们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被武林同道尊称为剑术第一的门派。师兄,师弟我这么说,并不是打击和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那小子估计实力太强了,就算是少洋师弟他出战,只怕也没多少胜算,你也看的见,少洋师弟每日天还微亮便提剑往后山练剑,一练便是一个上午,虽然他下午和晚上时常不在派中,但是以他的性格,他会把自己最有精神最有效率的时刻全部用上,我相信在这些天来,他的剑术熟练度和应变能力也提升了一定的档次,但是他还经常愁眉紧锁,说明在他心里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少洋师弟他一向最怕麻烦,这次的事情若是以前的他,一定是敬而远之,可是这次他如此认真地对待,可见压力是有多么之大。”
抱元听到气合这么一分析,觉得的确很有道理,他毕竟是高级弟子,想问题的能力和分清敌我轻重的能力都是一流,他也缓缓点了点头,叹道:“是啊,也难得看到少洋师弟他这样,我都觉得有点不太习惯,看到懒散厌烦麻烦事的他,我倒是觉得正常,如今他这么着急愁眉,确实让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我们不能只指望他一人,清虚派是我们大家的,我们要誓死共同捍卫门派的尊严,师弟,我们再往剑台那边练会剑,如何?”气合知道抱元师兄喜欢公平竞争,不会耍下三滥的手段,便道:“嗯,一切都听师兄吩咐。”两人一起持剑往剑台走去,杜少洋则把封尘剑绑在了背上,缓缓地下山。
杜少洋背着封尘剑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刚太虚道长的话语,他放慢了脚步,走走停停,沿路也看看清虚山的风景。上山和下山的这几条道路他都看了二十年,但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在他心里清虚山是最美的地方,因为它会变化,而且每天变化的景致都不同,在他心目中,他很喜欢这样的地方,喜欢这样的风景。天地万物皆会变化,唯有道是永恒,而永恒之道在不同眼里又有不同之处,所以道本身不会改变,但是道会因客官因素而让领悟者产生一些错觉,所以悟道之人一定要修身养性,大彻大悟之后才能捉摸到道的真谛。
杜少洋思量道:“不晓得上次拜托王兄弟帮我查的事情怎样了,这几日都没有见他回客栈,我也是有些担心,他轻功虽好,但毕竟武功较弱,弱遇见高手,恐怕脱身还是有些困难,那个贼人居然敢在河南境内接二连三地作案,一定是有些本事,我不能让他为所欲为,我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杜少洋面色凝重,手指不断地在轻敲自己的太阳穴。
清虚山脚下的迎宾客栈,一名男子风尘仆仆地快步走了进来,他大大咧咧地叫道:“掌柜的,快,快让小二帮我上壶好茶。”掌柜的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客人的说话语气,也不生气,满脸堆笑地说道:“好的,好的,王客官,你先坐在旁边稍等片刻,等小二上完前面一桌的菜,便给你上茶。”那位王客官似乎等不及,又说道:“掌柜的,麻烦你快点,我真的快渴死了。”他大口的喘着气,满头都是汗,他也不怕脏,用袖子擦拭掉脸上的汗水。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奶奶的,那个死家伙,居然这么难查,我这么多年的名声差点毁在那畜牲手里,幸亏我眼疾手快打听消息的本领强,要不然,哼,我是不要在江湖上混咯。怎么会这样,我才去了京城一段时间而已,总感觉到自己办事效率这么低,真是可恶,看样子京城那个破地方还是留给那些喜好功名利禄之人较好,像这样游手好闲之人,还是踏踏实实干我的老本行,劫富济贫的为好。”原来此人正是姜峰的好友王奕新,之前跟姜峰在悦来客栈由于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架后便一个人收拾好了行装,气冲冲地退房离开了京城。本来以他天生飘荡的性格,四海为家,但是那次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想离开,但是又没想好要去哪儿,便一直南下,谁知道走了许多天,竟然机缘巧合地碰到了杜少洋。就这样,杜少洋见是老相识,便邀请他上清虚山做客,但是王奕新知道在他人门派中就要守他人的规定,他自己很讨厌约束,便答应跟杜少洋一起走,但是暂时不上山,反正在京城做梁上君子的时候也捞了不少银子,便在清虚山脚下的迎宾客栈住下了。杜少洋本来就要惩办近期在河南境内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但是自己这边又要花时间精力去练好剑术,以便好对付白发魔童顾沅汀,所以自己没有多少闲余时间。而王奕新正好自告奋勇说以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够打听到很多对杜少洋有帮助的消息。之前杜少洋知道白发魔童的近状,也是他的功劳,这次他出去几日,便是重点调查采花大盗的行踪和作案手法惯用方式和出没的时间地点。
王奕新等的有些不耐烦,他虽然看得到客栈内生意不错,但是自己还是动了肝火,大声叫道:“掌柜的,快上壶好茶给我啊,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若是再不理会我,便退我银子,我走了。”王奕新之前预付了一月的房钱和饭钱,掌柜的见王奕新出手这么阔气,平常对他还是礼待有加,客客气气。掌柜的赶紧拍了店小二一下,说道:“你这该死的东西,还不快去倒水,别光忙着端菜。”店小二摸了摸脑袋,赶紧跑到后面倒好一壶香茶,送到了王奕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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