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后遗症（1/2）

“哈哈，年轻的后辈啊，看样子还真狼狈呢~”

一头绿发的英俊青年扛着十字枪朝出现在纯白空间中的少年笑道。

他的身材高大体态健美，就像是那些西方雕刻家们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理想美男子的雕像。

生前想必是个受欢迎的人物。

“心象空间，陪练对手，没有威胁。”

提起雕像，反倒是翠绿发色青年面前的人更像是雕塑，面无表情，脸上毫无波动。

“诶？怎么是这种表情，我记得那孩子说的明明是个喜欢吐槽的有趣人物来着……”

漆黑的灵子从虚无中显现，汇聚成一把不算宽阔也不算纤细的长剑。

那锋锐的亮光使特洛伊的大英雄都感到了浑身一寒。

“哈，真是直接的小伙子，年轻人就应该……你这家伙不用如此急躁吧？”

剑刃劈空，少年眼中没有一丝色彩，脚下不停，依旧冲向一跃而起躲开的半神英雄。

“哎呀哎呀，真是的，大姐在那边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不可爱的小鬼吗？

“那你可看仔细了！”

十字枪被绿发男人以一种冲锋的姿态对准迎面而来的漆黑青年。

“别眨眼啊！”

人影先于人声消失。

……

林晓从床榻上醒来。

这一次倒没有之前的美少女看护。

房间里到也不是没有迷人的佳人，只不过头顶小耳朵不断微微扇动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女猎手肯定不是林晓想要的。

若是平常，林晓开口必定是“我在想你到底是用头顶的猫耳听声音还是怎么的……”这样的骚话。

可是，他只是拼接腰部力量直挺挺地坐起来，双手依旧贴合在双腿两侧。

“真要恭喜你啊，又长能耐了，凌雨涵那个小姑娘恐怕已经制服不了常态的你了。”

所以才是比凌雨涵更强、比莫德雷德细心的阿塔兰忒来照看林晓。

林晓首先看了看自己的属性。

姓名：林晓

筋力：77

耐久：78

敏捷：60

魔力：189

幸运：b

……

三维属性增幅较小，魔力的量则是迎来一波小爆发。

“我告诉过你的吧？虽然这样能够快速变强，但是后果你不会希望看到的。”

女猎手的话语中带着激烈的责备。

她的美眸略微眯起，脸上的表情半是哀伤半是恼怒。

林晓没有说话，目光中空无一物。

“所以呢？”

他突然短暂地发声，而后又归于沉默。

“如果我的目标只是活下去，那么很简单。对于觉醒者还有你们从者来说，在尸潮里脱身根本是小菜一碟。”

阿塔兰忒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听着

“我看着那个女孩死在我面前！

“我毫不在意地把萧伟杰杀死！

“你知道吗？在那个办公室里，我又杀了一个人。”

阿塔兰忒看着这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面无表情地说话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我杀的人并不比我救的人多出多少。”

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阿塔兰忒却看出了决意。

“我得尽全力，必须这样。”

气氛陷入长久的沉默。

“你说过，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自私和负责并不冲突，我把他们汇聚起来不是方便他们成为更显眼的目标。”

“你的任务并不是救多少人，你忘记了吗？这一切终究会消失，不管你今天是救了一百人或者杀掉一万人，这些都会消失。”

“你还记得奥尔良的战斗吗？虽然可能被魔改过，但是还记得贞德·alter的复仇吗？”

他紧紧盯住阿塔兰忒翠绿的眼眸。

“那不是历史，那段故事根本没有记载也没有发生，可你记得，对吗？”

毕竟，莫德雷德看上去也同样记得外典大战，不然莫德雷德对阿塔兰忒的态度怎么可能是那样？

年轻男人漆黑的眼眸就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似乎空无一物又似乎暗流汹涌。

“不用在意杀了谁或救了谁，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你是想说，把这当作一场必须通关的游戏，我必须把一切当作手牌，该弃牌就弃牌吗？”

他感到嘴里有些发苦。

“不放手的人，是拿不起更多的。你这样，是让自己代替他们付出代价。”

女猎手走到窗前，回首留下一抹动人的清冷风采，脚尖点地消失在窗口。

“憧憬并不是长久的动力，失去才是。”

雕塑般冰冷毫无波动的脸慢慢转向窗外。

难得一见的温暖天气呢，明明是秋天。

可是，很冷。

回想起女猎手刚才提起“代价”时那样带着不忍和怜悯的神情。

没来由地，林晓打了个寒颤。

……

由于再次动用链接，林晓能感觉到自己这一次受到的影响比以往更加严重。

可笑的是，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放任同伴牺牲。

然而这个状态下的林晓，他知道，他没有同伴。

正如他之前所说，那些人，都是牌。

所以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只能把自己锁在逼仄的房间里，默默地看书、锻炼。

外面的事全部交给凌雨涵就好了，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吗？

林晓对于大家并不是绝对的不可缺少，凌雨涵同样有一个人压住所有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