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93_ 无悔的抉择（1/2）

“嘿……真是热情的……招呼啊。”

诺瓦轻轻笑着，但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密的汗珠。几乎是在一瞬间的事情，他就已经被一只手卡住了脖颈，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摁在了墙上。不过，他马上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阿丽塔紧抓着诺瓦的脖子，旋即开口：“是啊，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你就在我的面前，真是great啊。”她的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容。

“所以说，你早已按耐不住杀掉我的心情，那为何不现在就杀了我？”诺瓦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他的语气再一次回归到了平静：“当然，我明白你是因为刚醒来，所以还没有想起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

阿丽塔愣了愣，然后迅速地看了看周围。这是间普通的房间，不过四周全被透明材料环绕，看起来就像是窗户一样，但是这么多面透明材料当中，有一块却从中间碎裂了，上面就这样突兀地多出了一个大洞，下面全都是透明材料的碎片。此时，温和的阳光就这样透过了窗户，轻盈地洒在了如同白瓷一般温润的地面上。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景象。

“这是什么地方？”阿丽塔又在手上施加了一点力气。

“你所想的地方是什么，这就是什么地方。”诺瓦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阿丽塔的呼吸也像是多了几分颤抖一般，她开口：“撒冷……”

就在她的头脑也开始渐渐清晰的时候，她便听见了远方传来了一声闷响，然后她感觉到了脚下出现了一丝微微的震颤。她惊讶地盯着自己的脚下，这震动的感觉，不像是地震。这感觉，就像是在水面上划着船，忽然间从水底浮上来一个易拉罐刚好碰到了船身上一样。阿丽塔大睁着眼睛，近期的记忆也不断地在她脑中显现。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似乎又听见了那一大堆聒噪而烦人的声音，她紧咬着牙关。

下一秒，阳光好似被遮住了一般。她扭过头，就这样看见了远方地平线上忽然升起的一根细长的东西，就像是鞭子一样在空中舞动着。下一秒，更多那样的东西升了起来，就像是罗织了一张巨网一般。

“豁，看样子他发现你了。”诺瓦淡然地笑了笑，而阿丽塔马上便发觉出了这是什么！这是那该死的玩意儿通过组织增生而凝聚出来的刺绳，而阿丽塔也终于完全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正被那玩意儿贯穿。尽管阿丽塔很想过去查看情况，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敢放开抓住诺瓦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逃开。

“你不担心么？它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阿丽塔冷冷地问了他一句。

“刚才不怎么担心，但现在有点儿担心了。”诺瓦淡淡地开口：“整个撒冷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虽然想不出来什么样的解释能给你解释明白，但我只能这么说，我的意识与整个撒冷的中央系统是相连的，也就是说，我正在通过我的精神力控制着遍布撒冷各处的电磁屏障以及撒冷下方每一处的防御系统。”

然后他咳嗽了两声：“但你现在这样没有办法让我集中精神。”

“企图用花言巧语让我放过你？”阿丽塔又把面前的这个人朝着墙上摁紧了一点。

“这不是求饶，希望你可以明白，撒冷一万五千人的生命全压在我的身上，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那玩意儿可还在下面的钢铁城里……‘玩耍’。别忘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并且，你最好问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诺瓦继续开口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但昨天的夜晚并不美好，因为那家伙一直从昨天晚上闹到了现在……”

他在说着的同时，外面那家伙的攻击也跟着一起发动，但是如此之久，阿丽塔都没有看见尖刺像是长矛一样一根根地插在了这边的地上。相反，远方的天边就像是不断泛起蓝色的波纹一样，终于，她看见了一根定在远方空中的尖刺，正在不断地搅动着，就好像前方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正在阻挡着它，它在扭动的同时，屏障也泛着淡淡的波纹。

“该死的！”阿丽塔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口牙齿咬碎。

“相信我，如果没有我在这里对你施以救治，把你这身破破烂烂的狂战士机体修补完整，你甚至连这么跟我‘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我想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重新躺回城下的垃圾场了。”诺瓦平静地开口。

“我会盯着你。”阿丽塔撂下一句话，最终她放开了紧锁诺瓦脖颈的手：“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解释你为何要这么做。”

“很简单，也很单纯。”诺瓦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咽喉，然后抬起头：“拯救世界。”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静静地看着阿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