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89_ 突袭（1/2）

“核废料填埋井？那是什么东西？”阿丽塔不解地眨着眼睛。

“就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人类所使用的初级能源供给技术，热核裂变供能技术所产生的废品，就是反应堆当中已经充分裂解完毕的产物，由于本身具备高放射性，所以人们处理这些东西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填埋。直至目前，我们都在对这些核废料进行重新开采，并运往工厂进行回收，然后运到撒冷。”伊德对着阿丽塔开口解释着，并将最后一颗螺丝拧入那名病人的手臂当中，并轻轻拍了拍。

病人重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脸上泛起了满意的笑容：“因祸得福，我再也不用回去那个可怕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可真的是暗无天日，光是站在外面，辐射读数都能有20伦琴。”他打了个哈欠：“我要在工厂工作，现在只有在钢铁城我才能安心。”

“最好还是不要太侥幸，兄弟。”伊德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样的填埋点遍布整个世界，五百年前的物种灭绝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太阳粒子让一些填埋不妥当的填埋井产生了二次反应，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还在满地球乱飘的辐射尘埃。”说着，伊德便脱下了衣服：“这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哦，真凉快。”塔妮娅淡淡地往后接了一句。

“总之，我要被调任了，55号工厂，最安全的地方，称赞钢铁城。”病人大笑了一声，然后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阿丽塔看着他离开。

“好了，阿丽塔，不要再玩gally的尾巴了。”伊德叉着腰，就这样皱着眉头看了看阿丽塔。阿丽塔一愣，然后扭过头看了看，只见旁边的gally好似习惯了一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而她此时正抓着它的尾巴。

“哦，好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阿丽塔大大地叹了口气，然后她松开了手然后甩了甩：“我要说是这身体无意识中做出来的动作……我这么说你会信么？”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摊开了双手：“尽管我一开始也不在意，但这种事情确实是会时常发生，我感觉这身体确实出了点儿毛病。”

“无意识？”伊德的反应有些惊讶：“狂战士机体是不具备自我意识的，要说唯一的意识的话，那就只有本能了。那种本能就是……在危险的时候能救你一命的本能。你现在感觉，你的身体在躁动么？或者说，你是在担心什么？”

“相信我，我这两天从未担心过谁。同样你也应该明白，现在能在赛场上对我造成威胁的对手屈指可数，但我基本上并没有碰见他们，所以我根本没理由把自己搞得神经紧张。”阿丽塔撇了撇嘴，如此表达道。

“也就是说，你的狂战士机体本能地察觉到了你没有察觉到的危险，或者说，是你的机体变得容易敏感了？”伊德抓起了阿丽塔的手臂，然后来回看了看：“说实话我只能帮你做一些常规检查，我也早就说了这机体我搞不定，能发现问题但没办法解决问题。有时候搞不好连问题本身都是错误的，所以我无法保证能给你弄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着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阿丽塔。

“好吧，说实话我最近确实是有点儿心慌。”阿丽塔垂着头。

“说来听听？”伊德拉来了张椅子然后坐下。

“也没什么，就是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我早上出门也没被香蕉皮滑倒啊。”阿丽塔说着又摊了摊手：“一会儿我还要去组织新人入队考核，我可不希望在那种时间出了岔子。”

“好吧，我会先帮你做个全套检查，顺便做个微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现在能让你发挥出自己真正实力的机体就只有这一件了，我也跟你说过，如果你弄坏了我也没办法修。所以你自己……好好把握吧，别没折腾两年就要退役了。”伊德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自己的手术台，而阿丽塔也只是不厌其烦地点着头：“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着她便躺上了手术台，伊德熟练地将一片片传感器贴在了阿丽塔的身上。

塔妮娅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言不发，然后她淡淡地打了一口哈欠，走到了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总之，你也不可能打一辈子机动球，说实话你需要有所打算，不管是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当下。”伊德熟练地摆弄着面前的各种设备，不断地在显示屏上划来划去。

“我明白的，你不也一直希望我这么想么？我现在对于撒冷的执念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深了，不论如何，是我对雨果陷得太深了。这两年来支持我的与其说是仇恨，倒不如说是愧疚……”阿丽塔就这样躺在手术台上，看着眼前那有些晃眼的灯光。

“哼，你总算知道雨果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混小子了，他本身可没做过什么值得赞颂的事情。”伊德默默地看着屏幕，平静地看着上面闪过的一条条数据。

阿丽塔撅了撅嘴，这已经不是伊德第一次嘴上挖苦雨果了，当然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所留恋的，是他带给我的感觉，那段纯粹的快乐、美好的时光。有他在的那些日子里我眼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色彩缤纷，当然，没有他的日子……日子也照样过，但我只会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不像本应该在他面前所展现的那个自己。他离开了，我没抓住，所以我永远缺失了一部分，这是事实。”阿丽塔默默地回答着，这也是她经常用来反驳伊德的理由。曾经，这或许能为她减少一点悲伤，但是现在，这不过是无数个无聊的拌嘴当中的一个。

“哦，抱歉，我以为你已经过了思春期。”伊德很简练地拿一句话将她的言语盖了过去。

“思什么？过去的傻和天真？”阿丽塔就这样躺着，但她的手脚在乱动。

“如果你需要反驳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这影响到我了！”伊德有些生气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