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癫狂的程万（1/2）

“小万，姐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你好啊——”

用手背抹了把脸颊，程梦妮心疼地看着弟弟坑坑洼洼的面容，柔声劝道：“姐姐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道理心里多少该有点数的。你不小了，总冲动任性不好，办事该多注意分寸……”

“怎么，我进门屁股都没坐热呢，你这就开始说教了？”

程万冷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自己残破不堪的脸，神色愈发狰狞：“程梦妮，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这他妈跟怪物有什么区别？！我现在……现在根本连镜子都不敢照，任何能映出影像的东西，我都不允许它们在眼前出现！我已经，已经彻底毁了，恐怕技术再高明的整容医师，都救不了我了吧……”

狠狠抽了下鼻子，程万越说越激动，整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爆出一道道青筋，撕心裂肺地吼着：“就因为他！因为那个王八蛋！！他把我逼上绝路，断送了我的人生，让我每天活在自卑和恐惧里，面对人们无穷无尽的嘲讽！我凭什么不能报复他？！我一定要让姓楚的不得好死！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下地狱！！”

“小万，你……你怎么？”

弟弟被仇恨充斥而歇斯底里的模样，深深震惊了程梦妮。那恶毒不堪的诅咒，让她遍体生寒，双腿一软连退了两步：“天呐，你，你好可怕！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呵呵，什么样子？所以说永远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麻烦你好好想想，假如是你被毁容成这幅鬼样子，你还能保持冷静当圣母吗？！”

暴怒之下，程万反而自嘲地笑了起来：“想来我也是够衰的，一个受害者到最后众叛亲离，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嘲讽我！”

“程万，你冷静点！”

咬了咬牙，程梦妮看着情绪激动的弟弟，并未动摇自己的观点：“听我一句劝吧，算姐姐求你了！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

“什么大事不大事，现在保持才是我人生的头等大事，是我活着的意义！”

程万完全不买账，继续冲这程梦妮嘶吼：“我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我好，至少刚才那些话我全听见了！每个字都刻在心底，一辈子都忘不了！”

过大的音量，让程梦妮的耳朵甚至都鸣响了起来。一阵鼻酸之后，泪水再次涌出了她的眼眶，弟弟可怕的现状让程梦妮倍感压抑，连呼吸都疲惫不堪。

“啧，哭哭哭，娘们儿就是没用，一天到晚只知道哭！”

不耐烦的挥挥手，程万阴恻恻问：“咱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就一个问题，要是你还认我这个亲弟弟，你愿意为我报仇吗？”

“我……我愿意。可……”

“别逼逼废话！给我个确定的答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