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决定生死（1/2）

皇帝陛下便在前带路，朝里面走。缘灭身后，仙气缭绕的凌悠悠步步紧跟。

全天下最端的住的皇帝陛下，也忍不住偷瞄了好几眼。如此惊人的容颜，定是惹不起的人，所以他不能惹。只要缘灭不说话，他们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被当做透明人，又时时刻刻引人注目的凌悠悠，很自在。真正被当做透明人的启明，好沮丧。第一次他这位也能呼风唤雨的人物被一群人彻底忽视。讲出去，丢脸啊。

太后寝宫，寂静如死。

已经多日没有入眠的皇太后，面容憔悴，双眼深陷，脸色蜡黄，满头白发毫无光泽。她大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可是脸上却满满都是惊恐。

凡人看不见，缘灭，凌悠悠，启明都能看到缭绕在皇太后周身的黑气。那是死亡的气息。

人命有时尽，能不能寿终正寝，要看因果。前世种因，今世得果，现世所为，终日应报。

噩梦缠身无非是心中恶念作祟，曾经做过的恶，困扰于心，阳气衰败之日，万念缠身，令神魂不得安宁。

凌悠悠移开目光，朝充斥在殿内的阴灵扫了一眼。面目狰狞，充满戾气的阴魂被她的目光一扫，均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纷纷向一角退去。殿内阴森之气瞬间褪去，仿佛有清新的空气吹入。太后的眼睛恢复了一线神光。

缘灭心中微微一叹，自己修佛千年，身拥万千功德，却没有她一个眼神厉害。

皇太后眼珠子转动看向缘灭，又增了一分精神：“大师来了，恕哀家不能以礼相迎。”

缘灭念了句佛号。

皇太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的道：“哀家最近被邪祟缠身，求大师替哀家驱邪。”

皇帝陛下跟着附和：“是啊，大师，母后就仰仗您了。”

缘灭垂眸不语。

凌悠悠侧目看他，面上露出冷然笑意。

此刻他们是用神魂在交流。

“大师，你会救这个作恶多端的老太太么？”

缘灭：“死者已矣。”

“好一句死者已矣。凶手活着反而要被保护喽？”

缘灭：“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缘灭：“枉死，冤死，惨死，均已死，当安心离开，来世尚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今生仇不报，死后何能安？”

缘灭：“失败了一次，还要再失败第二次么？”

“既然如此，你超度亡灵，我送恶人上路，如何？”

缘灭：“不可。”

“为何？”

“因恶人而染恶，不值得。”

凌悠悠不觉失笑：“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似乎不赞成这句话。”

缘灭幽幽的道：“非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能救助苍生，可舍弃自我。而这个人命不久矣，再无行恶可能，与其因其而沾染不必要的恶果，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大师好不精明，颇懂趋利避害。”凌悠悠不无嘲讽的道。

缘灭淡然应：“盖因贫僧不蠢。”

这是说她蠢咯。凌悠悠忍不住翻了白眼。

启明无语望空，这两大能当着他的面交流，还不让他听到半分，真是太过分了。他要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