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4）（2/2）

何生亮怒道：“怎么？不想找？你想抗令吗？”

武龙忙道：“不是，不是，二位爷误解我的意思了。”

杨瑞发不冷不热的道：“那你介不介意在找找？”

武龙不得以，只得答道：“好，那我去找找看。”

待武龙走后不久，何生亮便道：“哈哈，看到这个方法没有？我们就是要这样的折磨他，让他熬得过今天，熬不过明天，熬得过明天，熬不过后天。”说完两人继续喝酒吃菜，把酒言欢。

......

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幽深的黑色覆盖下来，面目狰狞的树木在暗处发出冰冷的笑声，树林的远处，还有着窸窣的动静，黑夜笼罩着的树林，让人打颤。

暮云舒强烈的要求下，武龙带着她一起走进了这片幽静的树林，她边走边抱怨道：“什么这鞭，那鞭的，那个何生亮和杨瑞发，分明是在戏弄你。”

武龙笑道：“舒儿，你不是跟我讲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吗？”

暮云舒忙道：“得得得，你自己看得还挺开。可这乌漆墨黑的，上哪里去找五鞭啊。”

武龙指着远处昏暗的灯火，道：“别发牢骚了，我们上那边去看看。”

两人行至灯火处，见是以为农家的院落。两人走上前去，发现这家人养了好几十头羊，还有几头牛，看门狗也有，还看到了一辆马车。当即大声道：“主人家，有醒着的吗？在下买了你们的五鞭。”

喊了几声，一个老农推开门，睡眼朦胧的问道：“军官，这大晚上的，你买什么五鞭啊？”

武龙恳请道：“老人家，我找五鞭有急用，你就成全我吧。”他从身上掏出了仅有的银子，颠了颠，觉得太少，又从暮云舒那里拿了几两，一并递给老农道：“我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强取豪夺，这是我给你的银子，相信买下这五鞭，已经戳戳有余了。”

老农结果银子，笑道：“够了，够了，完全够了，你两随便杀。”

暮云舒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医师，对人和动物的身体骨骼，有过比较深入的研究，见他剔骨削皮，割皮剁肉，得心应手，没一会儿便集齐了五鞭。

武龙提着五鞭道：“多谢老伯了。”

这老农惊叹于暮云舒的刀法，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武龙和暮云舒走出很久了，才回过神来，口中念道：“我屠宰这些畜生不上一千，也有八百了，想不到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屠宰刀法，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军官。”

武龙回到伤兵营，何生亮二人还在划拳喝酒，见武龙提着新鲜的五鞭，都是一愣，同声道：“想不到还真被你找着了。”

何生亮诧异道：“嗯，好，那你去给我们做的吧，我们两等着你的下酒菜。”武龙正欲走进厨房，有被何生亮叫住道：“对了，马鞭清蒸，牛鞭剁成丸子，狗鞭红烧，羊鞭白灼。”

武龙心中不快，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便进厨房一阵忙活。

未几，他便端上来了五个盘子，分别装着五鞭，做法不同，形状各异，但看起来，口感一定不错。

他道：“二位大人，这就是你们要的五鞭菜，请品尝。”

何生亮和杨瑞发，各拿一双筷子，纷纷夹了一块五鞭肉，仔细咀嚼。

何生亮未吃两个，嘴边便即停住。杨瑞发嘴里却塞满了狗鞭，含混不清的问道：“姐夫，怎么了，你怎么不吃？”

何生亮“呸”了一声，道：“你这菜怎么做的？这么重的尿骚味，你到底洗干净没有？你是用尿做的吗？”他一边说，一边擦着嘴道：“什么味啊，太难吃了，呸呸呸，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