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13）（2/2）

小啄左翅横展挡住，右翅猛击过来。

它力气实在太强，展翅扫来，疾风劲力，便似数位高手的掌风并力齐施一般，武龙手中霸王弓又太也沉重，生平所学的越女剑法竟然没有一招使用得上，只有守则巧妙趋避，攻则呆呆板板的举弓猛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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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得一会，武龙疲累了，便坐倒休息。他只一坐倒，小啄便退开两步。

如此玩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一鸟才溜下平台，回入山洞。

次晨醒转，暮云舒已拿了三枚深紫色腥臭圆球放在他身边，笑道：“丑鸟前辈对你可真好，又给你找了一枚大补之物。”

武龙道：“真是对我太好了，你要不要尝一枚啊……”

暮云舒连忙摇手道：“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原因无它，此物太过腥臭，实在难以下咽。

武龙接过细加审视，原来是禽兽的胆囊，想到初遇丑鸟前辈时，它曾大食毒蛇，又与巨蟒相斗，想来必是蛇胆。又想毒蛇之胆不知是否也具剧毒，但昨日食后精神爽利，力气大增，于是一口一个吃了，运起九转天龙功，静坐调息。

突然之间，平时气息不易走到的各处关脉穴道竟尔畅通无阻。武龙大喜，高声叫好。本来静坐修习内功，最忌心有旁骛，至于大哀大乐，更是凶险，但此时他喜极而呼，周身内息仍是绵绵流转，绝无阻滞。

他跃起身来，提起霸王弓，出洞又和小啄斗在一处。此时武龙已去了几分畏惧之心，虽然仍是避多挡少，但在小啄凌厉无伦的翅力之间，偶然己能乘隙还招。

如此练功数日，武龙提着霸王弓时手上已不如先前沉重，击刺挥掠，渐感得心应手。同时越来越觉以前所学剑术变化太繁，花巧太多，想到莫邪在青石上所留“重弓无弦，大巧不工”八字，其中境界，远胜世上诸般最巧妙的剑招。

他一面和小啄搏击，一面凝思招法的去势回路，但觉越是平平无奇的招法，对方越难抗御。

比如挺弓直砸，只要劲力强猛，威力远比越女剑法等变幻奇妙的剑招更大。他这时虽然还是不能拉开霸王弓，但每日服食丑鸟不知从何处采来的蛇胆，不知不觉间膂力激增。

这日和暮云舒出外闲步，在山谷间见有三条大毒蛇死在地下，肚腹洞开，蛇身上被利爪抓得鲜血淋漓，知道自己所食果是蛇胆。只是这些毒蛇遍身隐隐发出金光，生平从所未见，自是不知其名，心想：啄石鸟力气这样大，想必也是多食这些怪蛇的蛇胆之故。

过得月余，竟勉强已可与小啄惊人的巨力相抗，举弓猛砸，竟感随心，呼呼风响，不自禁的大感欣慰。

武功到此地步，便似登泰山而小天下，回想昔日所学，颇有渺不足道之感。转念又想，若无先前根柢，今日纵有奇遇，也决不能达此境地。

小啄总是不会言语的畜生，诱发导引则可，指教点拨却万万不能，何况小啄也不能说会甚么武功，只不过天生神力，自然而然生成了天生的战斗本能而已。

这一日清晨，漫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武龙和小啄难得罢战一天。

武龙和暮云舒呆在山洞中，听着“呼---呼---”狂风呼啸。

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就是一个震撼大地的响雷，霎时间倾盆大雨直泻下来，把空间交织成一个连绵不断的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