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1章 长歌（1/2）

在杜青的妹妹把上半身收回到车厢之中以后，发现其他人也都在抬头寻找歌声的源头。

那是一种古怪而又动听的曲调，舒缓悠长，带着单调质朴而又意义不明的歌词。

她想：“列车员在放音乐？难道地球上有这样的音乐吗？”

片刻之后，却又有一阵不协调的音乐混在了其中，是从李娜的怀里发出的。

李娜艰难地从胸口口袋里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亮着，正有来电等待接听，而对方的名字是“杜青”。

……

在火车站的北广场外，友善军也听到了歌声，仿佛从半空中乘风飘来。

歌声本身是悦耳的，但是在听到的同时，所有的友善军士兵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晕眩。

晕眩很快变得极为强烈，让他们抛下枪支，在队列之中呕吐起来。

即便吐干净了胃里的内容，吐出了全部胃液，晕眩也没有丝毫的好转。

无论是谁拿着什么武器走近，他们也都无法去顾及了。

在他们的身后，所有的异界军也都听到了歌声，感到了程度较轻的晕眩。

同时，他们的防护罩泛起醒目的黄色光晕，像灯泡一样持续不息，仿佛在抵挡某种无形的、可怕的攻击。

即便防护罩全力运转，防护罩里的异界军士兵依然感到晕眩，原地跌跌撞撞，垂下长刀，单手扶住头部。

妮柳中校愕然说：“是什么？是歌声？是灵能？”

沙洛上校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是长歌之瓶。”

虽然他与妮柳相比是个草包，但毕竟是贵族出身，在关于宝物的知识方面，超过身为平民的妮柳许多。

妮柳说：“什么是长歌之瓶？”

沙洛说：“史诗级的灵能设备，我见过它发威时候的样子。整个战场无差别地消除战斗力。”

妮柳说：“史诗级？整个世界只有十二件？有一件来了？是我们的大军到了吗？会是谁指挥的呢？”

说到这里，她颇为失落，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促成了一次漂亮的反击，功劳会不会被己方的大部队捡了桃子。

沙洛怒吼道：“你这白痴！它现在是在敌人手里，是在对付我们。自己人并不会受到它的影响！”

几乎所有的异界灵能设备，都有一种能力，让地球人的所有科技相形逊色，也让地球人的所有专家都羡慕不已。

那就是，判定何为“人”的能力。

斯芬克斯的谜语，说有一种动物，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问是什么动物？谜底是“人”。

但要继续问“什么是人”，谜底则是哲学家们争论千年也没有准确答案的。

目前，地球上最优秀的人工智能，要想在复杂的动态环境之中把人的身影识别出来，成功率也不高，而灵能弩箭却总是可以命中要害。

它可以钻进坦克的炮口，钻进建筑物的通风管道，将里面的人射死。

而高级一些的灵宝，更可以识别出每一个人的身份与动机。

长歌之瓶，可以在几十个平方公里的广大战场里，剥夺敌方每一个人的战斗能力，而己方只会感到歌声悦耳而已。

妮柳意识到，炸桥的弩箭，也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