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祝颂词（1/2）

“可他们……”她掩盖住内心的波动，依旧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欢儿。”孟啼妆凝视着她，“为什么四年之后，你要在我面前装成另一个样子？”

她直白地说了出来。孟瑾欢手指一颤。

她听见姐姐轻声叹了口气，随后，还没有梳的头发被她轻轻抚摸。

“欢儿。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姐姐都是姐姐，你不用试探我。”她少有的温柔。

孟瑾欢心想，果然，她的姐姐，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她轻声开口，嘴角微微上扬。

“是。”孟啼妆说着，心里却想，她果然变了。

“那么如果我现在要走……”

“我在，没人敢挡你。”她的语气淡然，“孟凛不可以，家族不可以，秦长信更不可以。”

孟瑾欢承认，她在那一刻真的要落泪了。

四年前，她问孟啼妆，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孟啼妆说，因为欢儿很干净。

可四年来，她手上沾的血不比她少，她已经不干净了，姐姐还会一如既往么？

她承认。她是怕的。

但她……也无可奈何。

“阿姐。”她轻轻一笑，“请回吧。封后大典，还望阿姐，给我祝福。”

她为何要这样？孟啼妆的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

凤冠霞帔，天地祝颂。她终究走上了曾经最讨厌的路——尔虞我诈。

孟啼妆目光无波，看着她出嫁，心里想着，总得笑一笑。

可她一点都不想笑。

还好众人习惯了她的“薄情寡义”，再加上外人一向以为，她和孟瑾欢是你死我活的，她不笑，也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