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我知道（1/2）

“那我们赶紧去吧。”千遮面坐在船头。

“嗯。”江敛容亦是飞身上船。

灵力驱使着船只缓慢顺着小河流向洗篱江。

月色甚好。春日易逝，转眼便是四月中旬。他看着那船头静坐的女子，觉得她今夜有些不一样。已经在唇畔的话语于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船只上一豆灯火微微摇曳。

“敛容。”千遮面突然开口。

“……嗯？”江敛容应道。

“你还记得上次泛舟湖上时，我和你说过，我之所以待在这儿的目的么？”她问。

他心里微微一动，随后答道:“记得……你说是为了守着自己的本心。”

“对。”千遮面心想，若是有酒就好了。江敛容仿佛看出来了，从桌底下取出两坛酒。她笑着喝了一口，“我心头有一恨，长年难消……我对陆惊辰说我是为了保护他才留下的，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我必须留在他身边，知道他还安好，才能暂时忘却过去的仇恨。”

江敛容看着河水，轻声问:“你……喜欢他么？”

千遮面微微一愣，随后笑起来:“果然是小孩子啊……这世上除了男欢女爱，就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让我留在一个男人身边了么？”

他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他，安静地笑着，眼神里闪烁着什么。

“要到洗篱江了。”她轻声说，“这次泛舟江上，怕是最后一次了。”

他一惊:“什么？”

她淡淡笑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可不是姐姐，我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婆婆了……在这儿待了一千两百年，我自己囚禁了自己，这样的日子我不想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