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篱:哥哥！（2/2）

她的肩部传来刺痛。

她跪倒在了悬崖边上，一身白衣被染红。

她看着悬崖，突然笑了。

那一天，红澜出鞘，山顶人皆滚下悬崖去，唯独她一人，提着剑，带着一身伤，缓步闯入丞相府。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她出乎意料乖巧起来，收起剑，淡声道:“丞相，我已按您的吩咐，一人一猫皆杀了。”

一旁的孟尘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也许从这一刻起，她彻底变了。

——

山脚下，江离恪蹲下来，背后背着个大篓子，用手里的树枝戳戳它:“哎，死了？”

“喵呜～”没死。

“猫妖，你怎么会在人间？”

“喵呜喵呜～”我不知道。

“噢。”江离恪点点头，背着大篓子，甩着树枝继续去采药了。

“喵呜！”救我啊大哥！

江离恪回头看着那只猫，眼里满是笑意:“凭什么？”

“我可以帮你做事，只要等我恢复，我可以成为你的下属。”猫妖信誓旦旦。

“别，在人间用猫妖当下属？我难道觉得自己斗得过天地法则么？”江离恪双手抱于前，微微偏头看它。

“你难道不觉得么？”猫妖的声音低沉下来。

江离恪嘴角微微上扬:“知道的挺多。”

“当然。”

“留在天纵身边当个小猫真是可惜你了，如今被抛弃，奄奄一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母亲对我有恩，我必须守护她，只是如今恩断义绝，我与她再无瓜葛。”

“不复仇么？”江离恪笑，“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天纵……做得到么？”

“就怕是你不想杀。”猫妖笑了，“不然你自己早就动手了。”

“我怎么会不想杀她？”江离恪嗤笑，“我只是暂时杀不了她。”

“是这样啊……”猫妖对于无药君轻松承认自己无能是很佩服的。

多年后他才明白，什么叫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怎么会不想杀她？”

——“快来见见我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