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殒:知心红澜（2/2）

“他给那人警告，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即使，用你去警告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试探你。”红澜顿了顿，“他给你暗示这件事与他有关，如果你去阻止，那就是与他为敌。你也懂了，并且给了他回应——那天夜里破阵受伤，在浴池里和他说起半妖杀戮的那天，都是你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告诉他，你心里，绝对不可能放下对半妖的仇恨，但凡与半妖有关，你都一定要追查。”

“是。”她没有否认。

“云深，告诉我，那天他让你不要走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不走。”红澜看着她。

孟啼妆沉默片刻，道:“有。”

红澜露出不忍之色:“你为何要放弃他？你应该感觉到了他在这十几天里对你动心了，你也应该明白他对你所说的话并不是假的……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么？为什么要放弃？”

她抬起头，缓缓地说:“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我清楚一点，那就是他与我，是对立的。我要追查半妖，我要杀了幕后的傀儡师，而他……是不愿意我去这么做的。我的选择，是为了救沧明，为了给十万冤魂一个交代，同样，也是为了让他不要陷入一段没有可能的感情。”

“全都是为了别人。”红澜轻声开口。

孟啼妆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你的心里，有天下，有亲友，有他……独独没有你自己。”红澜说，“你怕了，对么？”

她的视线微微躲闪。

“你怕你没有能力去在他和你想做的事之间平衡。你怕你不能成功。你怕最后刀剑相向，你们中间却有一段扯不清的感情。”红澜端起茶杯，“云深，你放弃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给你的真心你把它摔碎了。按他那样傲气的性格，以后……”

孟啼妆的心里微微刺痛。

“你不会闲太久的。”红澜道，“洗篱城出事了。”

她的眸光闪动着细碎的光。